赵庆微微一愣,被一连串的东西南北搞蒙了。
但下一刻,他瞬间呆愣在原地。
青丘之西!?
太阿山!?
这特么是山海经里的东西吧?
他脑海中电光闪过,世界观被震惊的支离破碎。
《山海经·大荒东经》有载——
“有大阿之山者,日月所出。”
“有青丘之国,有狐,九尾。”
“有司幽之国,司士不妻;司女不夫。”
“有白民之国,有乘黄,状如狐……”
赵庆在脑海中断断续续的回忆。
下一刻,他眸子瞪大,看向司禾:“你是一只乘黄!?”
少女美眸一弯,笑道:“对呀,楚国虽然偏僻,也该知道司幽才对。”
赵庆:……
你还楚国,你楚尼玛呢?
他脑海中思绪激荡,感觉神话与现实缓缓融合……
但是修行界肯定没有什么大荒,自己在灵舟上这一年,看了那么多地方。
这特么完全是两个世界……
啊不!
是三个世界!
自己前世也觉得修行都是扯淡……
这司禾是被抓来的……多吓人啊!
但是这二货明显还不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轻声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楚国的?”
白发少女明眸流转不定。
笑盈盈伸出小手,再次虚空一握,手中又出现了一沓黄纸。
“这些都是我这三百年里收集的,送给你!”
“有人进山我就会跟在他们身边,找一些线索……还有功法!”
“楚国倒是奇特,竟然与大荒的修行方式完全不同。”
赵庆微微凝神。
三百年!
他接过了对方递来的一沓又一沓黄纸,字迹歪歪扭扭。
《陆牛县县志》
《昌水县县志》
《先天锻体详解》
《七刹妖术》
《凝气入体通篇》
《丹霞宗法堂堂规》
……
赵庆大约心里有了谱……
这二货被关在山里,哪也去不了。
一直都是靠偷看偷听,或是捡垃圾来完善世界观。
他疑惑道:“这些功法你都修行过吗?”
司禾轻轻点头。
“三百年前我被抓来的时候,还未化形。”
“山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偶尔有路过的行人遗失书册,我才缓缓修行至炼气。”
“后来有一条蛇妖死在了山上,我得到了一本七刹妖术。”
“二百四十年前,有一群修士在山上争斗,我捡到了一枚玉简。”
“一百九十年前,我结出了妖丹,得以化形。”
赵庆骇然失色……
这傻子一百年时间就修到金丹境界了!还他妈是捡来的功法!
司禾继续说道:“但缺少了元婴的修行方法,我迟迟无法突破。”
“八十年前,有一个名叫程岳的人来到这里。”
“他是金丹修士,但是却能隐约间感知到山里的生机,便在此地定居。”
“程岳修行的时候我偷偷看过……元婴功法。”
“不过他仅仅停留了两年,便离开了这座山,恰巧在山下的位置开宗立派……招收了很多弟子。”
“我出不去……也感知不到外面是什么样子的。”
赵庆思索了良久。
这乘黄可真呆,还自己的秘密……一问就全说了。
他疑惑道:“所以,你现在是元婴境界?”
少女一怔,笑道:“不是呀,我早就破婴化神了!”
我***!
%…#…@**!
赵庆怔神:“你化神了都不能离开寿云山吗?”
司禾幽幽叹息。
“不能……”
赵庆心神巨震,抓她的人得是什么修为!?
那道血色的光幕……绝对是血衣楼干的!
他继续问道:“寿云山为什么会发生兽潮?”
少女眸中露出惊恐之色,纤手无意识的抓住赵庆。
“因为去年,她……来了!”
赵庆瞬间凝神:“谁来了?”
“抓我的人……去年清明之后,她回来了!”
……
一只乘黄被血衣楼抓到这里,关了三百年!
去年清明之后,抓她的人回来了?
赵庆默默点头,兽潮确实发生在清明之后。
司禾委屈道:“我每次强行冲击血幕,都会生不如死……需要修养一个月才行。”
“逸散的生机会蕴养野兽,使其暴动。”
赵庆沉默了……
原来是特么的这么回事?
可到底是谁回来了?
一年前清明,不是丹霞宗招收弟子的时候吗?
“是谁将你封印在这里的?”
“那你为何仅仅持续了半年,又不再冲击血幕?”
白发少女怔怔的看着自己的纱裙。
而后轻转螓首,与赵庆对视,俏颜上露出单纯的笑。
其眼眸像是化作了一汪深潭,幽冷沉寂。
赵庆恍然失神,察觉自己再也无法动弹,被一股奇异的力量所禁锢。
耳边传来冷幽幽的声音。
“你好傻啊,赵庆。”
“我不再冲击血幕……自然是找到了其他的方法。”
“钱洪为在山上布置试炼的那一天傍晚。”
“你……同样被她盯上了。”
“你和她,当时就在山脚对话。”
“她是一条龙,你我命魂上的刻印便属于她。”
哒!
哒哒!
司禾长身而起,红色高跟鞋缓缓踩踏,发出声响。
她美眸微动,露出轻佻的笑意。
纤手握紧了男人的脖颈,将之提起……
红唇前倾,缓缓相印。
四目相对一瞬,而后将其丢在了地上。
雪足抽离了朱红的鞋子,玉趾挑起赵庆的下颌。
少女轻蔑道:“取你先天阳精一用,笨蛋。”
一张石椅浮现。
司禾轻轻坐下,修长的玉腿交错于男子胸膛之上,戏谑的声音传来:“以后叫我……”
“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