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儿略正脸色,坦然道:“球场之上发生碰碰撞撞的事情在所难免,如果没有刮擦碰撞,那还叫踢球么?干脆我们来比踢‘健’子得了。”
竟然来了这么一句,小健哥却不知他踢得是那种毽子,心念一转,应对道:“碰撞难免,并不等于故意撞人,请你搞清楚,这不是在踢毽子,也不是在打架,你小子究竟懂不懂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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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儿回道:“那我要讨教健少了,双方队员近距离用尽力气拼抢球,会不会发生身体的剧烈碰撞?”
小健哥略一想:“会,但是绝不能恶意。”
陆儿道:“假如当时情况很激烈,谁又能保证没有肢体动作上面的出入?”
话音刚落,跳蚤儿蹦起老高,愤怒道:“妈的,还狡辩,明明是那个傻大个恶意撞了我,你眼瞎呀,场里场外所有观众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见跳蚤儿又要发作,小健哥伸手拉了一把,示意他冷静。
陆儿瞟视一眼,不急不慢,继续他的道理:“当时的情况我想大家也看的清楚,这位小个子挣脱了我两个队友,将球踢飞,然后我的另一位队友大个子就和小个子分别以百米冲刺之速追抢皮球,而后二人几乎是同时抢到皮球,如此近距离迎面拼抢,难免会收不住脚发生碰撞,再加上当时状况激烈,不管是谁先撞了谁都是有情可原,怎么能说是恶意呢?”
小健哥即时送上一句:“暂且算你的狡辩有道理,撞倒了我的人算不算犯规?”
“没错,犯规算便宜他们了,应该红牌罚下。”马克浪上前帮腔。
“再打三十大板,还不解恨呢。”喜洋洋小子机灵地快补一句。
陆儿忽地一笑:“你们可真的得理不饶人了,还妄称什么临安第一,球神小霸王,就为了这么一个小小的犯规?就算我们犯规在先,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你们怎么就不找一下自身的问题。”
小健哥道:“我们能有什么问题,问题就是被你手下的傻大个撞倒了。”
陆儿一变语气,却道:“问题不在于这一个小小的犯规,而在于你们根本没有能力防守我们的进球。”
小健哥一瞪眼:“我们会没能力防守你这个蠢球。”
陆儿似若无闻,有条有理说道:“先前我和你说过,球场如战场,既然是战场,自然免不了激烈的冲突,如果你没有能力征服对手,不如就认输算了,免得像个小女人一样好像受了一肚子委屈似得。”
“我靠,踢了几脚球就扯到了打仗上,驴唇不对马脚,本少爷要想跟你干仗,闲的跟你踢球呀。还小女人,我看你这货就是搞女人还有两下子下三滥手段,光明正大的踢球就萎头缩脑了。”小健哥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说自己是小女人,如果变成了小女人,还怎么泡妞?岂有此理,骂死这货。
陆儿天生的好脾气,不急不慢不生气,道:“打个比方而已,健少何必这么动气,不过我们球场竞技你争我斗,可不是打闹玩儿,场面之激烈你也领略到了,难道健少不认同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吗?”
这话略一琢磨似乎有点道理,球场如战场,这货妄自尊大前来挑战,就是欠扁的主,踢球如干仗,小健哥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于是故作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话貌似有一屁股的道理,简称有一腚的道理。”
小贱哥就是有才,满嘴都是文采,小子们佩服得不行,登时哈哈哄笑起来,刚才怒气冲天的气氛登时被冲淡了大半。
陆儿淡然自若,目不斜视,自笑两声:“既然健少也认同了这个道理,那么打仗靠的是什么,靠的是勇而无畏的气势,靠的是强壮的体魄,靠的是强过对手的身体素质,而你的手下被我方人员一碰即倒,实在是身体素质太差了,这若真发生在战场上,就不是摔个跟斗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就会丢了小命,相比刚才受的那点委屈,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厮狡黠,甚会转移话题,一场小小的比球竟让他说成了战争,竟然还巧言诱惑自己忍受委屈,这叫什么逻辑,强盗逻辑!不过从话中小健哥能感觉到这个来自乡下的队长手段霸道,作风强硬,绝非寻常货色。他心中既然认这个强盗学说,那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角色,和他讲再多的道理也是无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