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又有什么难处要求我家主子呀?”狗腿子扬着声调。
“我想和西门叔叔借点钱。”怜儿如实回答。
“原来上门借钱来了,小丫头看你打扮的干干净净的,不像个乞丐呀,干嘛要借钱?”狗腿子屁话真不少,一句又一句。
人家借钱关你屁事,也就瞧人家小女孩弱小好欺。
“我爷爷被坏人打伤了,需要钱治伤。”怜儿一如既往的诚实:“我们……现在连客栈的租金都付不起了。”
其实有些话不必多说的,尤其是对一个狗眼看人低的人,孩子还小。
狗腿子一听撅起了嘴巴,一脸的不屑,又要出言相讥。忽听大门里传来一声:“是何人在外面喧哗呀?”
狗腿子听得声音,连忙转了身向大门处小跑过去。
就在这时,大门里走出了一个头戴四方巾留着山羊胡之人,年约五十,看起来像是个师爷打扮,此人正是府衙新任的师爷黄善,竟然出现在西门操宅邸。
远在暗处盯梢的小健哥见到此人,不禁大是意外,暗忖:“此人怎会在西门操家中?看样子好像还是主人的气势?”
果然只见那名看门的狗腿子迎了上去,连连低头哈腰,极近逢迎地对黄善道:“禀黄师爷,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小丫头,说是要跟我家主子借钱呢。”
“小丫头?要借钱?难道就是那个卖唱丫头……”黄善自语一声,似有明悟,一只脚刚迈出门来,便就扭头看去,目光落到怜儿身上,登时加快脚步走了过去,靠近前来,开口就对怜儿笑道:“丫头,你还认得我吗?”
怜儿一愣,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一个人竟然认得自己,略一辨别,忽地叫了一声:“大伯……是你!”
黄善笑道:“还能认得我。”
怜儿突地跪倒在地,叩头道:“怜儿不敢忘记大伯对怜儿的关照,那天在酒店里是你赏了怜儿一块银子,爷爷叮嘱怜儿一定要记住恩人大德。”
知恩虽不能相报,却不能相忘,昔日香千里酒店黄善好心之举怜儿永不能忘。当时怜儿唱完曲上前讨赏,黄善出于同情给了怜儿一块碎银,约莫有一两,这一两银子对于以卖唱为生的怜儿爷孙可不是小数目,当时令怜儿又是高兴又是感动,此时叫一声恩人的确不为过,今日有幸再次巧遇恩人,叩头都难以答谢。
只是不幸的是,就是这块来之不易的碎银也在三天前被勾三皮抢走了。现在的怜儿落到了只能靠上门借钱度日的境地,实在是可怜又可叹。
怜儿遭受流氓地痞打劫的事黄善已从西门操口中得知,却不知怜儿接二连三又遭遇不幸,此时已是身无分文走投无路。便微笑着将怜儿扶了起来,婉言道:“一点小事而已,恩人两字怎敢承受,丫头莫再叫我恩人,叫我大伯就好。”
怜儿立起身来,便听话地连声叫道:“谢谢大伯的恩德。”
“丫头乖巧听话,大伯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