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傻眼了。
松鹤苑的花园里,种植珍贵花草,外面难寻。
贸然拔掉,大多活不成,岂不是更可惜?
周瑾才不管这些,只要能让祖母多活动,比什么都重要,“快点清理!”
仆人刚要动手,顾惜灵阻拦,“祖母,世子,你们没种过地,可知道种地需要上肥。”
“这些肥料包括的东西可多了人粪尿、畜粪、杂草、草木灰……祖母院子里种田,即使不会臭气熏天,也不好闻。”
“再者,这满园珍惜花草,拔掉了多可惜。祖母,惜灵和世子陪您去庄子上,咱们在庄子里种地。”
老夫人思索片刻,“有道理,收拾行李,咱们明天就走。”
在聊天的过程中,顾惜灵陪着老夫人散步,足有两炷香的时间。
长宁侯夫人宋氏诧异,不过能让婆婆多动,她当然乐意。
长宁侯周泽更是不拦着,还说等到休沐,会去庄子探望他们。
周瑾还未官复原职,也没有得到陛下的召见,直接被长宁侯周泽打发到庄子上。
美其名曰“哀民生之多艰”,当然要深入民间,才能知道,而不是通过纸上几行短短的描述。
第二天,他们祖孙三人坐着马车,带着仆人来到城外二十里外的田庄。
老夫人顾不得休息,就拉着顾惜灵去田里。
庄头李老汉以前见过来村里避暑的老夫人,得知老夫人想种地,把庄子上最为肥沃的十亩地留下来。
李老汉连夜带人把这十亩地整理好,上了适当的肥料。
“老夫人,您带来的种子,小的没见过,不知道怎么种植。”
老夫人想了想,说:“我虽没种过田,但也知道种地大有学问。既然没种过,你们就大胆地试试。把田分成几块,用不同方式种植。”
顾惜灵赞同,“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祖母所言有理。这东西还没名,祖母,要不您给取一个?”
老夫人笑笑,“这简单,这是从番邦那边传过来的,那就叫番麦。”
于是这些从遥远地方漂洋过海传过来的高产作物,有了一个康国名字,番麦。
他们一边请教老农,一边尝试。
前面周瑾拿着锄头刨坑,老夫人扔一粒种子在坑里,顾惜灵用脚把土推到坑里埋上。
干一会儿,老夫人就累了,坐在田间休息。
她看着孙子穿着粗布麻衣,挥舞锄头,大汗淋漓的样子,十分欣慰。
再看戴着斗笠的顾惜灵,跟在周瑾身后,一边撒种子,一边用脚推土盖住种子。
夫唱妇随,曾孙子孙女,很快就来了!
周瑾满头大汗,顾惜灵拿着帕子给周瑾擦汗,“世子,不用那么快,我跟不上了。”
周瑾皮肤被晒得微红,爽朗一笑,颇为得意,“还说你是民间长大,干活还不如我呢?”
“世子说的是,我不如你。能者多劳,世子多干点。”顾惜灵瞎起哄,暗自偷笑。
且等明天一早,“嘲笑”周瑾浑身酸痛,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