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朝会,谢晋没有上朝的资格。
等他在外面办差回来,得知禁卫军副统领赵翔和庞明被连降三级之后,面色大惊。
李国舅又被禁足了。
他昨天晚上就不应该去长宁侯府。
可见陛下知道是李国舅主谋,敲打李国舅。
陛下都知道了,距离长宁侯知道还远吗?
虽说昨晚的行动,可以向长宁侯府示好,但长宁侯府也不是傻子。
谢晋心不在焉地回到府里,担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顾惜蓉此时正在听徐管事说外面的事,眉头紧皱。
铺子不赚钱,再这样下去,要关门大吉了。
“徐管事莫急,阴雨天快要结束了,或许生意就能好了。”顾惜蓉交代,“如果清闲,去打听长宁侯府最近做什么生意。”
徐管事抬眸,面露不解,但不敢多问,“是,大小姐。”
徐管事退下,主子挣不到钱,他们这些下人的日子也不好过,紧巴巴的。
顾惜蓉揉揉眉心,最近有些疲惫,“秀珍,惜灵妹妹那边最近如何了?”
秀珍回答:“今日马夫那边传话,说今天清晨,惜灵小姐就去了庄子上,看望长宁侯世子。”
“继续盯着,有动向,立即来报。”顾惜蓉交代,本来以为信手拈来,但没想到事情这么复杂,千头万绪。
“是,大小姐。”秀珍应下,想到府里的事情,眼露犹豫,“大小姐,有件事情,奴婢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顾惜蓉皱眉,“你我主仆多年,有什么事情,你说便是。”
秀珍讪讪说:“大小姐,奴婢怕你生气,又怕您被瞒在鼓里。”
听到这话,顾惜蓉正襟危坐,面色凝重,“快说!”
“是,大小姐。”秀珍应下,凑过来了,“就在刚刚,老夫人抢走了账上的一百二十两银子。”
顾惜蓉听到这话,气得拍桌子,“明天就发月钱了,把钱全部抢走,谢家上上下下几十人怎么办的?”
“李账房呢?当初我跟他说了,没有我的对牌,谁都不能提银子。”
秀珍回答:“李账房去一些商家对账了,老夫人拿着斧头直接砸了丈夫的门锁,把银子抢走了。”
“这……”顾惜蓉气得一阵头晕目眩,口不择言,“贼,这是家贼!怎么会有这样无耻之人?”
顾惜蓉难受地干呕,吐了一地。
秀珍见状,连忙喊:“来人啊!赶紧去请大夫。”
“不用,请大夫还要花钱。”顾惜蓉摆手,说完这话,心里难受。
她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连请大夫的钱,都舍不得了。
秀珍眼露同情,“大小姐,您上个月没来月事,现在又干呕,是不是有孕了?”
听到这话,顾惜蓉一怔,两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又想干呕了,“从我匣子里拿钱,去请大夫。”
丫鬟快速打扫干净,顾惜蓉漱口,卧床休息。
很快大夫来了,诊脉过后,的确怀孕了。
恰好这时,谢晋回来了。
“娘子,你不舒服吗?”谢晋关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