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绛和苏辰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皆是十分高兴。
“哈哈哈,两位将军辛苦了,这次立功重大,会如实记录在桉,等待日后封赏!”卢绛欣慰大笑。
马雄抱拳客气道:“末将等幸不辱命,这就够了,关于军功等全凭将军做主!”
卢绛点头道:“军中赏罚分明,会按功劳大小,记录上报。你们这次出色完成任务。都值得奖励,先下去休息吧,接下来,吴越军缺粮,不敢妄动,就看他们是先退军,还是加快运粮草过来,这样会给我们一些缓冲时间。”
二人下去之后,回去休息了。
卢绛看向苏辰,说道:“多亏了苏监军的密谍情报,准确无误记载了这次护送队伍的路线、时间、人数等,才能这么顺利伏击,接下来几日,吴越兵当消停一下了。”
小主,
苏辰微笑道:“这是应该的,情报密谍组织,在这种对战之中,也会有很大用处,这次就体现出来了。”
周围几名裨将,也都点头,对苏监军这次提供准确情报的手法,都有些敬佩了。
若仔细一想,无论是上次剿灭城内叛乱,还是这次得到粮草的准确消息,都跟苏辰有关,都佩服起江作苏郎,觉得名不虚传,值得他们尊敬,也值得对手害怕。
卢绛让诸将退下后,起身看着苏辰微微一笑,说道:“苏监军,你的才学已闻名天下,诗词歌赋传播甚广,老夫最近因带兵之事,时常失眠难睡,为打发时间,便写下一首新词,是菩萨蛮的词牌,请你过目,品论一番。”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书桌上,拿起了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一首卢绛原创的新词:
“玉京人去秋萧索,画檐鹊起梧桐落。
“攲枕悄无言,月和残梦圆。
“背灯惟暗泣,甚处砧声急。
“眉黛小山攒,芭蕉生暮寒。”
苏辰阅过之后,认出来这是卢绛晚年,写的一首流传甚广的词,在后世都有传播。
这首词在结构上,一句景,一句情,间或情景双写。在情与景的相映、相生、相融之中,描写一位女子倾诉闺情的篇章,它以笔致工巧,深婉动人,赢得了世人的喜爱。
“不错,意境和细节都是上品!”苏辰客套说道,言语中很是推崇。
这倒不为虚,因为苏辰自己原创,肯定写不出来这种水准,他的名气都是“抄袭”古人诗词而来,并非自己真正的诗词水平。
卢绛听苏辰这样赞美,微微一笑,觉得有点班门弄斧了,哂笑道:“能得江左苏郎赞誉诗词,可是一件值得荣幸之事。”
“卢将军过誉了,我也只是一个爱好诗文者,不必捧得太高。”苏辰实话实说。
但卢绛可不这么想,他说道:“很久没有看到江左苏郎的新词,比如,趁着火烧粮草大捷,心情畅快,你当场写下一首词,赠送给老夫如何?”
苏辰一听,这还当场索词了。
看着卢绛一头斑白头发,老当益壮,脸色红通,此时颇有一点老顽童的性格,年过古稀,却还如此对诗词追捧,保家卫国,熬夜失眠,寄托于写词抒情,这种心胸和情操,值得人尊敬。
苏辰不忍拒绝,点头答应下来,他走到桌前,接过卢绛递给他的毛笔,头脑思索了一下脑海中的宋词,想到了辛弃疾晚年的一首菩萨蛮词,意境符合他。
“青山欲共高人语,联翩万马来无数。
“烟雨却低回,望来终不来。
“人言头上发,总向愁中白。
“拍手笑沙鸥,一身都是愁。”
笔落之后,苏辰微笑道:“看到卢将军为国事操劳,整日忧心忡忡守城之事,便用这首词,赠予卢将军了。”
卢绛接过之后,反复读了三遍,词句就彷佛在写他此时的心境一般,娓娓道来,却直戳心窝,感慨横生,颇为激动道:“好,好词!多谢苏监军了。”
苏辰看着满头华发,鬓角霜白的老将军,心中涌起敬佩,这般有气节、有风骨、有情怀的老将军,值得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