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态度引来许多人的不满,有人揣测江工为何这么着急要去处理油污,是否如今的场面就是她造成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没谱。
梁屿川想要起身为江栩解释,却被身旁的费天死死按住了。
“我不管你和江栩私交如何,你现在起身,代表的就是设计院的立场!
现在监理和中建明摆着有矛盾,我们设计院更不能掺和进去,你知不知道!”
梁屿川有些愤慨,却被费天死死地拉着,随便找了个借口出了会议室。
走出老远了,费天才松开梁屿川,他神色认真地说道:“阿川,我警告你,不要意气用事!
你私下要怎么帮着中建的人,那是你的事,但是你别忘了,国内建筑业的龙头就这么几个,正菱也是我们合作很多年的监理,你不要给设计院惹事!”
费天的脸上是少见的严肃,梁屿川想要开口辩驳,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
“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让你妈过来把你逮回去!
你知道的,你妈可是随时盼着你能回国呢,你可不要招惹我!”
梁屿川愤愤地闭上了嘴,不敢再与费天争辩。
费天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不说就不说,大不了我做!”梁屿川在背后默默嘟囔了一句。
正如他们一开始预料到的,以物理方式处理油污,最有效,但进展也最缓慢。
江栩、梁屿川和白筝三人,几乎是每天轮番的去海中间守着油污清理的船只,督促工人们进行油污打捞。
但在如此辽阔的海面上,仅凭着人力一点一点地打捞,仍然是非常的费时费力。
经过昼夜不停的一周连续作业,大面积的油污基本已经清扫干净,江栩站在快艇上,指挥着工人们进行最后的细节检查。
到了午饭时间,船只靠岸,为了节约时间,白筝一早已经准备好盒饭在岸边等候。
大家轮流领了盒饭,白筝端着最后两份饭,走向在沙滩上坐着的江栩。
这一周的时间,江栩肉眼可见的消瘦了一些,整个人也晒黑了不少。
她咕咚咕咚地灌下一大杯水,接过白筝递过来的盒饭,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一大半的饭菜下肚,江栩看向白筝手里几乎没怎么动的饭盒,又抬眼看向白筝。
她手里的筷子一下一下地插在米饭上,眼神更是不知道飘向了什么地方,一看就是有心事。
“咋了,怎么不吃?”
白筝转过头来,看向江栩,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整理了好一会措辞,白筝才委婉开口。
“师父,你最近有没有听到工地上盛传的一些流言?”
“什么流言?”
“就是说,这次正菱针对我们,是因为您得罪了他们的总监理工程师。
还有人说,这次的油污污染,也是因为您监管的工地施工不规范才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