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傻眼,陆扬却已经呜呜地掉小珍珠,按耐一天的委屈难过,终于控制不住宣泄出来。
“呜、呜呜呜怎么连个饼都和我作对,硬的像块石头,不肯让我吃也就算了,怎么可以打掉我的牙呢……”
尚芙蕖被他嚎的头皮发麻,虽然她已经有女儿了,但毫无应对小孩哭泣的经验。
长安情绪稳定,哭的时候不多。
哭了也是奶娘和陆怀自己哄,能用上她的机会只手可数。
僵硬摊开手心,她只能将那颗乳牙凑到对方跟前让他看。
“看,你的牙。”
陆扬哭的更大声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扬儿,这颗牙齿又不是长不回来了。”无奈拍着小孩后背,尚芙蕖一边顺气,一边安慰。
“不是这饼要和你过不去,是到换牙的年纪了,掉牙齿是说明你马上要长大了。”
“真的嘛?”
小孩子大多都憧憬成长,陆扬停下嗷嗷哭,抹了把下巴的泪,抬起湿漉漉的大眼望向她。
他这双眼睛和陆怀最不像。
眼尾下垂,弧度太过温润柔和,浅色瞳仁清澈,以至于看起来像是没有什么攻击性的温驯食草小动物。
和陆怀的凌厉,完全是两级。
但陆姓皇室旁的优点也许说不上,挑选美人的品味绝对令人安心。哪怕是当下她们这一批,放眼过去,也是各有千秋。
“当然是真的,嫂嫂难道还能骗你不成。”
接过那块硬邦邦能敲人的胡饼,尚芙蕖倒腾两下身侧的柜子,从里头取出一个铁架支起来。
“天太冷了,饼都冻硬了,还是先烤软和点,等会儿再切开,给你夹点肉吃。”
陆怀给他安排的奶娘,确实细心周到,面面俱到。备的那些东西里就连调料都有,各种各样的,像是生怕孩子会饿死在半路上。
陆扬雏鸟依恋般倚了过来,小小的身子在她身旁缩成一团,尚芙蕖摸摸他的脸蛋,有些心疼。
这一步,是迟早都要面对的。
只不过罗太嫔这次的意外与主动,让一切提前了。
尽管陆怀这个兄长尽职尽责,但因为太过严厉,这个年纪的孩子始终带了些怕,也更向往柔和。
暗叹一口气,她轻声问,“太嫔娘娘今日是与你说了什么吗,怎么这么怏怏不乐的?”
尚芙蕖也许替代不了娘这个角色。但比起天子和太后,陆扬在她面前更能畅所欲言。
“她没有说很多,只问了太后皇兄,还有你。”抱着她的胳膊,陆扬望向铁架上滋滋冒油的新鲜鹿肉,语气难掩落寞。
“但我说了很多很多,我本来想把那些好玩的事好吃的东西都告诉她,想带给她,但母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