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手上被瓷片划出的口子,她身上那些倒只是瘀伤,没有破皮见血。但因为皮肤白,青紫一片反差看起来便显得骇人。
不碰还好,一碰就钝钝的痛。
她身上还带着前不久留下的痕迹。雪色本该无瑕,偏生淡红弥留。颜色已经很浅了,但一看就知是哪个男人留下的……
陆怀从方才起,就被她那番话说的耳尖通红。此刻更是一声不敢吭。
心虚的厉害。
他自认不是忍耐力自制力差的人,至少在这之前,是这样坚定认为的,发誓绝不步上父皇的老路。
但还没及冠就打脸了。
先头新婚燕尔就有了孩子,加上心理挣扎的缘故,尚且还能保持克制。但自从被她一番另类开导,索性自暴自弃后,画风开始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跑偏。
一放下帐幔,就没几个晚上能禁的住。
一边在心里唾弃谴责自己,一边又止不住变本加厉……
“陛下,这回余党算清除干净了吗?”尚芙蕖肩膀那处磕的最严重,是马车落地时抱着陆扬撞的一下,可以看出明显红肿。
“是。”陆怀蹙了蹙眉,用掌心暖好药油,小心翼翼擦到她伤处,“当初她远在封地,处理的有些仓促。以至于跑了漏网之鱼。”
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还没死心,甚至将刀尖对准尚芙蕖。
这纯粹是一场鱼死网破不管不顾的报复。
他对尚氏母女的与众不同,引起了那些人的注意。
“罗太嫔一事,也是他们的手笔。”帐间灯影蒙昧,陆怀道,“只要除掉你和长安,那扬儿的机会就大很多。”
又能实现对他的打击报复,可以说是一箭双雕。
尽管动作已经放的很轻,但尚芙蕖还是又嘶了一声。
忍不住催促,“陛下好了没?不碰还好,一碰怪疼的。”
陆怀下手没留情,“瘀血不揉开,积在里头明日只会更疼。”
尚芙蕖本来还想说他经验丰富,但想起对方那一身伤痕,霍然沉默了。
之前两人躺一块,陆怀那都是领口捂到脖子,连手腕子都不肯多露一截,像是生怕被她非礼去。
而且他这人面皮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