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瞧见旁边那乌漆麻黑的药碗。
更加不好了。
“陛下,臣妾今天很累了。”
白天忙完,晚上还得忙。她是人,又不是骡子。
陆怀坐直身子,灯火顺着衣袂淌下。
“那备的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尚芙蕖打断,“臣妾今晚好像有点酒多,光站在这里看陛下,都长了三个脑袋。”
听取红叶意见,休养生息,以免伤了身子骨。所以陆怀特地让她开了一副避子汤,每次留寝前自己吃。
以至于尚芙蕖现在一见到碗,都有心理阴影了。
他生的太好了,那张脸极具欺骗性。与印象中五大三粗的武将完全不一样。只有那股子使不完的牛劲能作证,以至于她像吃了黄连的哑巴,有苦说不出。
就现在这样……其实不生也挺伤元气的。
见她面上几番精彩变化,一副如临大敌的架势。陆怀没忍住偏过脸笑,慢条斯理吐出剩下的字眼。
“给你的醒酒汤。”
尚芙蕖:……
好多的心眼子。
恨恨干完那一碗,她泄愤般推乱那堆书卷,却愣是没有摊开任何一卷,“这醒酒汤煮的真好啊!”
“当真?”
看出她今晚是没有要读书的心思,陆怀说道,“那是我煮的。”
他眼尾微扬,浸染笑意,惯常的那份凌厉在灯下被映的柔和。在外头冷肃持重的人,几年的笑加起来恐怕也没有私下一天多。
难怪齁甜。
尚芙蕖腹诽,嘴上说道,“是药三分毒,陛下还是少用些吧。”
她不认为,两人的运气会炸裂到次次中大奖。
但陆怀看了她一眼,眼神莫名盯的她头皮发麻。
“朕先前做了一个梦,梦到你生七个。”
尚芙蕖一噎。
是那本同人文里的,十年七个,她想破脑壳都想不通怎么做到的。
不过,他怎么会梦到这个?
“荒谬无比。”陆怀接着道,“梦里的就好像是另外一个人,我只能站在远处看着那个自己。只要逢个人就说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