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爱端着,没显出来。
“……”
尚芙蕖又问,“他娶的是哪户人家的女儿?”
连个兆头都没有,悄无声息的。
“季家的女儿。”
“季家……嗯?哪个季家?”尚芙蕖险些以为自己会错意了,“我怎么记得那个季家,好像没有适龄的姑娘吧。”
季飞鹰唯一的一个妹妹,如今才八九岁大。
“是季飞鹰的小姑。”
天子低着眉眼,修长指尖轻轻拨弄过她腕上那串金玉手钏,叮泠作响,满耳琳琅,“在这之前,她定亲过四次,未婚夫都因各种意外暴毙身亡。”
“死了四个?”尚芙蕖倒吸一口凉气,“那命格得贵重成什么样?”
大辰没有同人文里的克夫一说。死了只能说明男人福薄,没那个命享。
“是,所以安王本有意娶她为妻。”陆怀说道,“但被季家以女儿命格古怪,要入寺清修为借口回绝了。这些年季家姑娘人一直都在云山寺,仍是待嫁之身。”
当年之事在安王有意操控下闹的不小。
他想的倒好。一来能有娶一个命格贵重妻子的声望,二来又能将季家拉到和自己同一条船上。
所以克死四任未婚夫,命格贵重这一说法沸沸扬扬。本以为季家姑娘这辈子是要做自梳女,并不打算嫁人了。也不知道孟朝进是怎么碰上的,还能成就一段良缘。
尚芙蕖问,“既然这季家姑娘命格如此贵重,怎么没许给你?”
腰肢被不轻不重掐了下,暗含威胁之意。
陆怀垂眸看她,给她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旁人即便想嫁,我难道就要娶吗?”
尚芙蕖终于想起来了。
之前的后宫,包括自己在内,都是太后偷偷摸摸的产物。女色方面根本就不在这人的考虑范围内。
“那倒也是。”她熟练转移话题,抱着对方胳膊,“陛下还是留给我吧。”
唇角明显弧度扬了扬,目光落在悬于指尖雪白的手腕,陆怀反应过来时,掌心已经贴在那片细腻的肌肤上。他轻声询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尚芙蕖吃亏就吃亏在这点迟钝上。
她奇怪看了对方一眼,“早好了啊。”不然能在这儿操心赋税的事?
“今日用的是什么香?”
“就往常的……”
低哑音色擦过耳畔,近乎贴到她面上。尚芙蕖一个激灵,思绪终于从那些杂七杂八的折子里抽回。
陆怀却失了耐心,几分强势地抓着她的肩将人转过来,玉带钩带与她腰际流苏相缠,缓缓低头正要亲。后间忽然传出哇地一声,随之便是嚎啕大哭。
尚芙蕖一把推开人,“快去哄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