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啊,就像我们念月,学会写字和记账,以后总能用上。”
“行,我给她们报上。那就是五个人。”
“唉,族内并不丰茂,还得各位哥哥嫂嫂和侄儿侄媳多努力啊!”
一个十七岁未嫁的姑奶奶,语气像七十的老祖宗,说得在场人都尴尬了。
徐家把杜夫子抓着开族学的事,又成了新山村人暗下生怨的理由之一。
虽说其他姓的孩子仍旧可以报名读书,但一想到挂着徐家族学的名,就觉得不舒服。
还有,那请来的武师傅是不收他们的孩子的,当然就算收,他们也付不起一月一两的束修。
只是看着别家越来越好,他们却无可奈何,实在是不得劲儿。
黄师傅是镖头儿的亲爹,本就是走南闯北过的老镖头,武艺、见识样样都有。也就是子承父业后,闲下来了。闲得发慌,听到有武师傅这个机会,就来了。
子女有家,不跟着来,这下还正好与杜夫子作伴了。
两老闲时谈天说地,老有生趣。
两老儿还把徐家给他们起的居舍石墙,从两道改成一道,两家并成一家的样子。
三亩地上,青砖黑瓦。
整个花费近百两的徐家族学是整个新山村,不,整个石梁山下最大气敞亮的宅院。
不止如此,徐家的孩子都有一套文房四宝和练功服。
对徐思雨的付出一清二楚的徐茂鑫在徐家立了规矩,但凡家里孩子在族学的,分到工坊的差事,只能收一半工钱,还有夫子和武师傅的饭食,他们几家轮着照料,不能让徐思雨再出钱了。
再说到徐家工坊,煤炭加工作坊就设在,新山村和青山村之间,原来杜家私塾的地上。
房子未作改,只是修补了房顶,加了些防水棚。工坊就可以用了。
参考古方“捣石炭为末,以轻纨筛之,以梨枣汁合之为饼。”
第一朵香煤饼,是徐思雨亲手做出来的。
煤饼有实心的小梅花形,也有借蜂窝煤样,花蕊做成空心的大梅花形。
剩下的石炭由徐成杰带着堂兄弟碾压、和泥、填模、晾干,做了普通的煤球和蜂窝煤。
由于三溪乡的石炭真的非常便宜,徐思雨一锤定音跟他们立下了长期采购的契约。
再以运输、制作、销售拆分工序算成本后,最后定了普通煤球一斤卖三十文,蜂窝煤一斤卖四十文;而香煤饼论个卖,一朵小梅花十文钱,一朵大梅花二十文钱。
这次还真是一开始就请了外援,徐思雨让徐成杰从县里雇了好几个铜师傅,参照她从拼夕夕买的仿古手炉和立炉兔子,重新起模定制。
适用普通煤的陶泥炉子也打了一些,随着立冬的到来,在集市上开始了新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