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的梗了梗脖子,脑袋一片空白,先前还想嘲笑萧衍紧张的像个人机。
现在好了,她也是了。
可这会哪里是想这些的时候,江淮月偏头欲盖弥彰的笑了笑,摇了摇头,将自己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把萧衍手中的缰绳夺到自己手中。
她有意放大了声音,“太慢了,等会赶不上人了,我来。”
萧衍也没同江淮月争抢,因为他知道江淮月并不是仅仅是因为这个缘故。
两个人这么近的距离,什么藏不住,任何的小动作都变得格外的显而易见。
萧衍轻笑出声,用不太大的声音同江淮月说话:“我听到了。”
他并没有想要江淮月的回复,或者这话她本来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心跳的声音。
不止是我的,还有你的。
江淮月向来是个忘性大的,等到了县令府之后,她就先前的这些小插曲忘的一干二净,只剩萧衍一个人还在小鹿乱撞。
江淮月将马停到了县令府外,侧身一跃灵巧的下了马,她几乎没有任何停留,直接三两步翻上了县令府的墙头。
这个时候,江淮月满眼已经完全是兴冲冲的,她朝着萧衍招了招手,“快上来。”
萧衍这会的腿伤早就好的差不多了,这墙头对他来说也根本不是什么难题。
他点了点头,跟上江淮月的动作。
江淮月坐上墙头张望向谢应海卧房的方向,“果然府上的所有人此刻都在谢应海房门前等着呢。”
“他素日里最爱苛待下人,这会估计有不少人盼着他死吧。”
萧衍也顺着江淮月的目光看过去,谢应海的房门前此刻确实聚集了不少人。
“像他这样的祸害,就该被千刀万剐,就这么死了实在太可惜了。”
江淮月冲着萧衍打了个响指,“对了,就这样死了实在太可惜了,所以我们就是来救他们的。”
萧衍面上露出一丝不解,“救他们?”
“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他们自然也不能就这么死了,不然就太便宜他们了。”
江淮月轻轻一跃下了墙头。
“就该让他们也日日受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死了是真正的解脱,活着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惩罚。”
萧衍虽然不太明白江淮月的意思,但还是跟了上去。
他知道江淮月不会就这么放过谢应海和廖正,不过具体怎么做,自然有江淮月自己的办法。
不过看着江淮月轻车熟路的样子,萧衍还是没忍住问道:“你早知这府上没有守在大门处的人?”
江淮月点了点头。
萧衍回头看了一眼尽数打开的大门,又想到了两天刚才在偷摸在墙上的样子。
“那我们为何不走大门进来?”
江淮月回头冲着萧衍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来:“当然是因为刺激啊!”
“爬墙多刺激。”
萧衍:“……”
江淮月先前就来县令府,这谢应海身上的多种剧毒都是要拜江淮月所赐,所以更是十分轻车熟路的就来到了谢应海的房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