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大人!”糜竺并不傻,知道贾诩这里说不通之后,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还有荀攸也负责此事,于是连夜来到荀攸的府上拜见。
“原来是子仲先生啊!久仰久仰!”荀攸拱了拱手,坐上了主位。
看着荀攸悠闲地喝茶,糜竺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怎么赵太傅府上的人都喜欢这么慢条斯理地喝茶。
许久,荀攸放下茶杯,开口说道:“子仲先生的意思,我已知晓,但是这件事情确实很棘手……”说着眉头紧皱。
“还请公达先生救我等啊!”糜竺激动起来,跪倒在地。
“啊呀!何须行此大礼啊!”荀攸被糜竺的行为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搀扶起来。
“现徐州诸公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皆因得罪了太傅大人,若是我无功而返,徐州怕是……哎……”说着糜竺哭了起来。
虽然知道糜竺的哭有八分表演的成分,但是堂堂七尺男儿做到这般已是不易,荀攸只好劝慰道:“子仲先生莫要悲伤,且慢慢道来!”
“人常云:公达先生宽以待人,诚不欺我啊!”糜竺感慨道。
“虚名而已!”荀攸挥了挥手,“可是见过文和先生了?”
“是啊!只是文和先生说此事有些困难……”这个时候糜竺可不敢挑拨离间,只是实话实说。
“嗯!”荀攸点了点头,若是此时糜竺可以隐瞒并且有挑拨的意思,那么不谈也罢,现在诚实比什么都重要。
许久,荀攸缓缓开口道:“太傅所怒乃怒其不争!”
“如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荀攸一字一顿地说,“先前天下纷乱,各地有割据之势,但是一年之内,朝廷平黄巾、诛宦官,朝堂内外为之一振!”
“太傅之能我等佩服!”糜竺由衷地说。
“所以,现在正是我辈大展宏图、为国效命之时,而很多鼠辈,目光短浅,妄图不听号令、对抗中央,太傅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荀攸继续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