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瑟提到的那个她，自然指的是白菡薇。

白蒹葭听得心里“咯噔”一下，小师妹这是连师父都不叫了，难道？

虽然之前她也有想过，师父可能真的收藏并修习了一些妖邪功夫，但那也只是猜想。如今听到小师妹的称呼，白蒹葭心里就更确认了几分。

其实从四年前杨慎行和古小小他们来浮云观查探之后，师姐妹几人就对师父避而不谈了。

白蒹葭认真想了一下，认真地回答道：“我这么做是因为我自己想要这么做的。”

“或许会受到之前交代的一些影响，但是，我所做的事情，都是遵从于自己的本心，与其他人无关。”

“我希望这些弟子们未来可以不需要依靠任何人，她们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人生。”

“可能，这跟当初的交代有些差别。毕竟，之前对我们的要求是将浮云观发扬光大，而不是像我现在这样广纳弟子。”白蒹葭苦笑道。

的确，白菡薇当初想要徒弟将浮云观发扬光大，是要有更多能修炼的女冠，让浮云观在影响力方面大大提升，在世俗界和修真界，都不可小觑。

白蒹葭眼下所做的种种，跟白菡薇所设想的发扬光大，还真没有太大的关系。

自己想要这么做的么？

白锦瑟想了想，她好像也是自己想要进入修真界的，而不仅仅是因为白菡薇的遗命。至于提升自己的修为，更是自己愿意去做的。毕竟，白菡薇可没催她那么快提升修为。

说不定，还是因为白锦瑟的修为提升得太快，白菡薇才会这么匆忙地想要抢夺她的意识和魂魄。

如果白菡薇的动作稍微轻微一些，没有那么强的侵略性，一点一点地蚕食白锦瑟的意识和魂魄，或许，最后她还真的能成功呢！

再说了，修炼有什么不好的呢？

就像古小小，如果她没有修炼，很可能这次，古福会真的一病不起……

哪怕白锦瑟周围的都是修士，大家都不会受到这些小病小灾的困扰，但她却可以给浮云观留下华年，送去药材，可以带着杨慎行、古小小他们外出历练、做生意，还可以给他们送凤凰蛋……

所以，既可以提升修为，又可以造福亲友的事情，为什么要固执于修炼的初衷是谁提议的呢？

就像白蒹葭说的，只要是她自己想要去做的就可以了。

白锦瑟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什么禁锢有所松动，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发自内心了。

她看向白蒹葭道：“我觉得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每个弟子都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又能感受到同门的情谊。很明显的，浮云观的影响力提高了。”

“只要选择修炼的弟子都能认真修炼，选择自力更生的弟子都能用心生活，战力提升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有华年那么个金丹中期修为的坐镇，你还担心什么呢？”

“真的吗？你真的是这样想的？”白蒹葭望着白锦瑟，眼神里满含期许。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原来小师妹的肯定对她来说，那么重要。

“嗯，这是我真实的想法。”白锦瑟用力点点头，“不过，几位师姐还是要认真修炼，争取尽快提高修为才是。”

“我们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