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只有那个组织才是自己的敌人,没想到潜藏在自己的身边人才有可能是最可怕的存在。
想到这里,观月知感到一阵脊背发凉,她忍不住收缩起手指,身体的线条弧度不由僵硬起来。
这点微不足道的变化没有逃过黑羽快斗的眼睛,不等他开口观月知就匆忙的站起身。
“小知还有事,先告辞了,快斗。”不行,她不可以和快斗有过多的接触,如果被藏着坏心思的野泽时发现的话,说不定又会做出什么坏事。
在转身的瞬间,观月知深深的看了一眼黑羽快斗,强迫自己立即离开他的身边。
要保护他,一定要保护黑羽快斗。
不可以让坏人发现他的秘密。
观月知离开的动作很快,像是被一阵风卷走,快到黑羽快斗甚至来不及伸手抓住。
那份几乎是毫无掩饰的恐惧历历在目,仿佛小知是在透过他的时候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女朋友反复无常的情绪变化让黑羽快斗有些不明所以,他担心却百思不得其解。
沉思片刻,黑羽快斗的视线偶然扫到那个盛放酒瓶的纸袋上,他打开纸袋,除了看见包装好的酒,就是在袋底看到了一把木仓,还有一枚子弹。
这是……小知想让他鉴定的东西吧?
只是这把木仓看起来有些眼熟,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呢?
昏暗的房间里,野泽时按着发疼的额角,脑海里全都是昨天观月知举着那把银白色的木仓,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模样。
明明她的眼神依旧澄澈天真,甚至在一无所知的眼眸中,只有满满的好奇和玩心大起的兴意,但自己敏锐的感知还是察觉到一丝难以忽视的冷意。
冷入骨髓,冻结灵魂。
为什么?
是因为那把木仓是杀人的凶器?
还是因为,小知知道了什么?
知道杀死她的爷爷的人,是野泽时?
“……”这个可怕的想法只是在野泽时的脑海里出现一秒就被立即否定,他敢笃定,笃定观月知是不会知道的,因为所有的痕迹和线索早就已经被他销毁或是雪藏。
在这种情况下,小知又怎么可能会知道真相呢?
她不会知道的,一定不会知道。
不,等等。
他似乎忽略了一个人,忽略了那个没有被灭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