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准?左日贤王手下的十大万夫长之一吧,打了这么久,老虎没逮住,只是抓了只猫,没劲。”张燕云伸了一个懒腰,意兴阑珊说道:“带上来吧。”
五花大绑的呼延准来到中军大帐,连番鏖战,导致甲胄涂满污血,披头散发,和几天前率领十万大军的意气风发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呼延准环顾四周各营主将,最后将视线落在虎皮大椅中慵懒闲散的年轻人,冷笑道:“你就是张燕云?”
张燕云小指抠着耳朵,漫不经心说道:“你们骠月蛮横惯了,即便是被俘,也要站着答话?”
宁刀刺入膝盖,呼延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想要挣扎起身,刀柄砸在另一边大腿,瞬间又疼又麻,冷汗直流。
“该跪就得跪着,赢得起,更要输得起。”柳宗望收起宁刀说道。
“没想到昔日只会伸出脖子挨宰的牛羊,竟然会出了个张燕云,我认输,但不服气。”呼延准拼命扬起下巴,傲慢说道。
“最可怕的是,我张燕云才二十出头,至少要压你们骠月百年喘不过气,甚至一不高兴,跑到皓月城城头撒一泡尿,指着骠月皇帝脑门骂娘,再钻进皇后被窝里睡大觉,害怕不?”张燕云露出痞笑说道。
一语戳中心事,呼延准脸色剧变,咬牙道:“放心,你活不了多久,我们骠月倾举国之力,也要把你灭掉!”
“打不过,老子不会跑吗?非像你这个憨憨一样等死么。”
张燕云摇了摇头,拎起一串葡萄,“说说吧,你们的左日贤王呢?听说他是骠月百年不出的兵仙,巧了,也有人说我是兵仙,这兵仙对兵仙,还没见面呢,咋没了一个?”
呼延准阴笑道:“左日贤王大人,正率领二十万铁骑,穿过漠西和保宁都护府,直捣永宁城!”
“哎呀呀,本帅好害怕,二十万大军奇袭永宁城,别说保宁都护府,就是安西都护府,他能过得去吗?别跟本帅扯这些鬼都不信的淡话,实话告诉你,落在我手里,你死定了,可剥皮抽筋百日而亡,还是一刀魂归九天,其中可是有差别的,本帅从不食言,你好好掂量掂量。”张燕云阴阳怪气说道。
呼延准挺起胸膛,朗声道:“骠月儿郎何惧生死,剥皮抽筋百日而亡又如何!”
“哦?”
张燕云饶有兴致笑道:“既然骠月蛮子号称不惧生死,为何你甘愿被俘?”
“或者说……你是故意被俘,前来刺杀本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