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美云想你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张美云她们跟着高志云也开始说起情话来。
说完,张美云便嘟起了那娇艳的红唇。
高志云当然不会拒绝,低下头直接吻了上去,直到吻得张美云喘不上气来才松口。
张美云在高志云的胸口轻轻捶了一拳,拉着高志云在椅子上坐下。
高志云将锦盒小心地放在桌子上,张美云好奇地问道:“相公,这里面装的是何物?是不是送给我的礼物?”
“不是送给你的礼物。”
高志云如实相告,张美云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失望之情。
“不过,这是送给你父亲的礼物。”
张美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再次确认道:“是给我父亲的礼物。”
高志云点点头,伸手打开了桌上的锦盒。
“真的是难得一见的一方砚台。”
张美云仔细看了看,不禁一阵感叹。
张美云从小就学习琴棋书画,进府之后又经常在书房陪伴高志云读书写字,自然能大体分辨砚台的好坏。
高志云这才解释道:“三个月前陪你回龙湾之时,你可曾记得我给你父亲写举荐信的时候?”
张美云自然记得,正是相公的一封举荐信,父亲才连升三级,出任江宁知府的。
“当日写举荐信之时,书桌上的那一方破旧的砚台令我印象深刻,所以今日我给你父亲讨要了一方好的砚台。”
听着高志云的话,张美云心中感动不已,扑在高志云的怀中低声地哭泣着。
得夫如此,妇又有何求!
张美云深知相公的这些疼爱是多么难得,尤其是在明朝这种封建环境之下。
“不过,你要告诉你父亲,这方砚台不但不能用,还要供奉在家中显眼的地方。”
张美云闻言,从高志云的怀中爬起来,问道:“砚台不就是拿来用的吗?为什么还要供奉起来?”
高志云轻轻擦拭掉张美云脸颊上的泪珠。
“你可知这一方砚台的来历?”
张美云摇摇头。
“这一方砚台是你相公刚刚从皇上的御书房讨要来的。”
张美云一下子坐直了身体,惊呼道:“这是皇上的砚台?”
高志云微微一笑,张美云再一次扑进高志云的怀里,找到高志云的嘴唇吻了起来。
这段时间的历练让张美云成熟了很多,在很多事情上也有了独到的见解,虽然在高志云面前仍是一副温柔可人的模样,但在国公府中俨然已经成了赵敏最得力的副手。
张美云深知皇家物品的难得和可贵,眼前的这一方砚台并不是一方普通的砚台,而是当今皇上御书房中亲自使用过的砚台。
张美云这才明白高志云的良苦用心。
父亲张海刚刚上任三个月,还遭遇过一次刺杀,危机重重,许多政策推行也遇到种种阻碍。
如果将当今皇上的这一方砚台供奉于家中,那么江宁的官员自然便知道父亲背后的倚仗,那么父亲的大部分危机就可以轻易化解。
所以,这不是一方简简单单的砚台,而是为父亲扫清了为官路上的拦路虎。
张美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热烈地吻着高志云。
这一次,轮到高志云喘不上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