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打进来一圈金色光晕,秦曼初抬起胳膊挡住眼睛,沈嘉行才刚刚睡着。
她手掌撑着床垫起身,撕裂的剧痛让她又再次躺下去。她侧头看向一边沉睡的男人,呼吸趋于平稳,身上密集的汗珠,只是手和脚上的纱布已经红透了。
她缓了好久,翻身用浴巾把他身上的汗水擦干净,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把纱布又换了新的。
一系列做下来,秦曼初已经疼到眼前隐隐发黑。
她穿上裤子,上衣已经被扯的破烂不堪,套了件浴袍出了门。
她出了酒店,直接往药店方向走,买了瓶水和药,打车去了学校。然而这个时间校门口正是早高峰,她又让出租车拐去了公寓。
沈嘉行似乎是从梦里惊醒,梦里面女孩哭着喊着求他放开她,而他根本听不进去,只顾粗暴的占有她,在一声声凄厉的哭喊中他惊慌失措地坐起身。
胸腔没有节奏地震动,他僵硬的转头,身边空无一人,凌乱的纯白床单上开着一朵朵鲜艳。
他裹上浴巾找手机给张齐打电话,语气里充满慌张:“曼初呢!!”
“不在屋里?”
张齐和纪寒从隔壁房间推门出来,正好与出来的沈嘉行打个照面
张齐返回屋里拿干净的衣服递给他,神情严肃:“我刚离开不到一个钟头,在这之前她没出来过”
沈嘉行快速换了衣服,拿上车钥匙去了学校,问了一圈,办公室里没她,宿舍也锁着门。
他又开车去了公寓。
鞋架上摆放着一双白色帆布鞋,他莫名松了一口气。
他残存的记忆里,自己折腾了她很久。
他急慌地往卧室去,推开门,床上隆起小小一团,他轻脚走进去,在床边蹲下。
秦曼初半个脸盖在被子下,脸颊,唇角上挂着许多小破口,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溢着血丝,嘴唇苍白,安静地像个破败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