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秦曼初起床去卫生间,不醒还好,醒来就觉得喉咙干涩的要命,又困的睁不开眼,在卫生间门口挣扎半天,还是迷迷瞪瞪地晃去了餐厅。
经过客厅时,像从黑夜过渡到了黎明,目光所及是蒙白的清澈明亮。
她继续往餐厅走,心想,感觉还没有睡觉,怎么就要天亮了。接了满满一杯温水,边喝边往卧室走,抬着下巴,视线隐隐落到墙上的钟表。
三点?
以为看错了,特意走到书桌那儿,打开台灯,仰着头眯起眼,认认真真的区分指向罗马数字三的是时针还是分针。
再看多少遍,也是从三点,变成了三点零五分。
奇怪,三点,天就这么亮了?
水杯顺手放书桌,往落地窗走。
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飘零,整座城市被大雪覆盖,如同白昼。
一分钟后,一声尖叫。
沈嘉行无声的扬起唇角,胳膊枕在脑后,听见她蹬蹬蹬地跑,人还没进来,兴奋的叫声震耳欲聋:“沈嘉行!沈嘉行!”
闭着眼,感受她扑了过来,手捧着他的脸左右摇摆:“沈嘉行,下雪了!”
“嗯”
“你醒醒!是大雪!超级大的雪!”
沈嘉行缓缓睁开眼,懒懒地说:“大雪,是不是也得睡觉”
“我想下去看雪”
“现在?”
“你不陪我,我就喊小九了,反正她肯定陪我”
“激将法又用上了?”
秦曼初半个身子趴他身上,下巴戳着他胸口,脑袋来回晃着撒娇:“哎呀,就下去看一会儿!就看一会儿嘛!”
十分钟后,两个人出门,按电梯,下楼。
秦曼初穿黑色芭比裤,奶杏色羽绒服,白色毛线帽,白色围巾,雪地靴,大红色手套,一身应景的武装。
沈嘉行就还是衬衣,西裤,炭灰色羊绒大衣外套。
在小区的篮球场,雪有一指多厚,没有任何的痕迹,一整片巨大的洁白无瑕。秦曼初完全玩疯了,坐在雪里像挖沙似的一个劲的刨开,填满,反反复复。
“沈嘉行,我想要雪人”
他站在原地不动
跑到他面前,也不知道是玩累了,还是冻的,小脸通红,拉起他的手,跟着身体一起摇晃:“堆雪人嘛!”
“你说了就玩一会儿,白天再玩”
“万一雪停了,就化了!”
“停不了”
“你怎么知道停不了!”
就见他曲肘,食指顶天,指了指:“我让它下的,下三天,够不够你玩?”
他的语气太过随性,像在阐述一句很日常的话,平平无奇,以至于你觉得让老天爷下一场雪这种天方夜谭对他来说就是信手拈来的事。
秦曼初有点懵:“真的?”
他笑着用热乎乎的掌心贴上她的脸蛋,大言不惭地说:“人工降雪,多大点事儿。”
就那么一瞬间,秦曼初真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人,是神!男神!
不管不顾就钻进他怀里,毫不吝啬脸皮,兴奋的像只小鸟在他身上雀跃着:“沈嘉行,我好爱你”
用大衣裹紧她,不在乎她羽绒服上的寒意,雪花融化后的冰水,生怕她冷了,就想着,天亮让张齐弄架火炉,她在哪儿玩,就在哪儿生火。
被秦曼初又抱又亲一顿撒娇,尤其她圆鼓鼓的真像个雪球,沈嘉行看着喜欢的不行,头脑一热,撸起袖子就堆了个雪人,大号的,只比秦曼初矮了一个头。
秦曼初站在雪人前,震惊沈嘉行居然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妈呀,沈嘉行,你真是太厉害了”
“你要不换个方式夸一夸?说不定我给你堆七个小矮人”
………………
搂他的脖子,不需要她用力,他就低头,眸光近在咫尺,鼻尖若有若无交缠
“我是白雪公主?”
“我是青蛙王子?”
“算是吧,你是我老公”
要命了简直
沈嘉行拥着她,在雪地里疯狂接吻,脚下漫无目的地一步又一步,整个篮球场,装满了一大一小,一深一浅,紧紧依靠的脚印。
最后,停在隐蔽的角落,背靠着高高的绿色网格围栏。
“白雪公主,要不要体验一下”
“什么?”
“在这儿”
秦曼初瞬间瞪大眼睛:“你疯了!”
“好不好” 嘴上说着,却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脱了大衣披在她的身后。
她小声挣扎:“沈嘉行!有监控!”
“黑了”
“什么时候?”
“出门”
秦曼初立马回忆,出门前他确实在书桌那儿捣鼓了几分钟的电脑,她等不及,还专门过去把他拽走。
“你……” 猝不及防地充实
太丝滑
“宝,早就准备好了?”
秦曼初听着他从胸腔里溢出来的低笑,耳根发热,搂紧他,寂静的空旷里,他撕咬在她耳边没完没了的说骚话。
打死她也不承认,在跟他激烈拥吻时,她已经按耐不住,在听他提出荒唐的意见时,更荒唐的是,她脑子里无法克制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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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往她的脸上扑,往脖颈上扑,往她松垮的毛衣领口里落,然后被他滚烫的唇吸吮。
冰与火的交织吞噬着她的灵魂
变成一缕尘埃,变成一缕热风,轻飘飘地在冰天雪地里荡漾……
前身贴上坚硬的铁质围栏,隔着他的大衣,仍是觉得冰凉穿透皮肤
“沈嘉行”
“我想看着你”
转过身,帽子掉进雪里,搭在肩膀的围巾也掉进雪里,没有理会,他猩红的眸子,映着她痴醉的迷离。
她根本不敢想,那次在海里,已是她做过最勇敢的事,而现在,无人的角落,头顶是清澈的天空,脚下悬空,眼前是漫天的雪花,还有热烈而疯狂的他。
没有时间概念,不知道多久了,只是感觉在这场荒芜里,体验从未有过的漫长
“宝,真棒”
她哆哆嗦嗦,昏头昏脑地说好冷,又说好热
沈嘉行收紧抱着她的手臂,不怀好意的发笑,额头抵着她的肩窝沉沉喘息,笑声持续着……
架在他劲腰两侧的小腿扑棱扑棱地踢他,气鼓鼓地嘟囔:“讨厌!”
“把头发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