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权冷声开口。
“文郎中真是好大的口气,却不知,郎中昨夜在京营之中,睡得可安稳?”
文冲又何尝不知道贾权这是拿话在点自己。
昨夜自己宿在金凤楼,酒喝多了一点,被请到宫中,心中自是不爽。在京营中跋扈惯了的文冲,朝堂之上也顾不得礼仪,冷声开口。
“托贾公公的福,昨夜京营一切安好,不劳公公费心!”
此话一出,太子和王甫内心一紧,内心暗骂蠢货。
而满朝文武百官闻言均是倒吸一口冷气。
这人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这装傻,敢在圣上面前这样消遣大家。
昨夜众臣在金銮殿提心吊胆,而这文冲倒好,身为京营中坚,非但没有在这关键时刻出谋划策,反而在京城花天酒地,真是好不潇洒。
此刻,没有人会出面帮他求情,只等着陛下狠狠治他的罪。
贾权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龙椅之上,一直默不作声的皇帝,冷冷开口。
“好一个一切安好,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皇帝一开口,这文冲一惊,内心暗暗思索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太子恨铁不成钢,怒斥文冲。
“不折不扣的蠢货!京营昨夜动乱,江舟杀了姜武,带兵攻到京城,而你这蠢货,跑到烟柳之地去花天酒地,成何体统?!”
太子一顿。
“今日更是在殿前失仪,胡言乱语,你还不跪下认罪!”
太子厉声怒斥文冲,但文冲被那贾权骗出实情,早已无可饶恕,太子此举,只能是为他自己铺垫人前模样罢了。
文冲闻言已经万分骇然,他跪将下来,对着皇帝不断磕头,口中求饶不断。
“微臣该死!微臣该死!”
皇帝淡淡开口。
“京营之中,可是你在管钱?”
文冲惶恐回答。
“罪臣不才,掌管营中一应财税物资。”
“那账目为何对不上,什么原因?”
文冲略一思索,开口答道。
“陛下,罪臣该死,平日罪臣都是听命京营首将姜武做事,威逼之下,微臣实在不敢不配合,故而只能做了假账!”
文冲哭丧着脸。
“还请陛下看在罪臣勤勤恳恳的份上,饶过罪臣一命吧。”
“大胆!姜武已死,你将罪名推给他,以为能逃过责罚吗?”
贾权冷冷开口。
皇帝低头思索。
“既然如此……那便……”
皇帝准备开口处死文冲,被陈云站出身来,拦住话头。
陈云淡淡地看着皇帝,缓缓开口。
“陛下,不能杀他。”
皇帝略有些意外。
“你想如何?”
“这人,我要带回京兆府审问,此案,我陈云,接了!”
陈云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陈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