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旅长,您就瞧好吧。”回答声虽然坚定,但在这战火纷飞的时刻,也显得有几分仓促。
林雄听完,狠狠把马克风丢给了通讯兵。此时,152 毫米卡车炮缓缓转动车身,几根粗壮的液压撑杆缓慢放下,发出令人揪心的“嘎吱”声。
炮兵连长拿着地图,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全神贯注地进行测算。
“装定射击诸元,方位角 15-00,射击角度......”随着炮兵连长一连串急切而有力的口令下达,九门 152 毫米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炮声如雷,地动山摇,炮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如流星般飞向目标。
地堡一个接着一个地发生爆炸,火光冲天,浓烟滚滚。有的炮弹落在地堡的边缘,虽然地堡看似无事,但里面的士兵早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七窍流血,内脏破碎。
“炮火延伸,装步连进攻。”林雄对着对讲机声嘶力竭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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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装步连的装甲车喷出滚滚黑烟,发动机发出疯狂的轰鸣,轰隆隆地向前猛冲。每到一个地堡,都有士兵从尾门如闪电般跃出,迅速躲到地堡门口,毫不犹豫地丢一颗手雷进去。
随着“轰”的一声巨响,爆炸以后迅速朝里面开枪扫射。
时间在紧张的战斗中飞速流逝,还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完全攻占了阿马亚的外围阵地。
林雄大步走在还在冒着滚滚黑烟的阵地上,脚下是滚烫的焦土和尖锐的弹片。警卫连的士兵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把他紧紧围在中间,目光如鹰隼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旅长,城镇内道路复杂狭小,不适合装甲车辆作战。”一营长通过对讲机发来信息,声音中充满了焦灼。
“让突击车连开路,装步连下车跟进,火力支援营跟随,随时准备火力压制。”林雄对通讯兵下达命令,语气急促而坚决。
突击车在狭窄的城镇街道中艰难缓慢地推进,每一辆车后都跟着一个或者两个步兵班。士兵们沿着街道两侧小心翼翼地搜索着,神经紧绷到了极点。
突击车上的重机枪手更是心跳如鼓,不断地用枪口指向任何可疑的目标和窗口。
“两点方向,二楼左侧。”驾驶员的喊声未落。
突突突突,重机枪手瞬间锁定目标,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扫射,重机枪的子弹如同狂暴的巨龙,把小楼打得支离破碎,砖石碎屑如暴雨般四处飞溅。
紧接着就是一阵密集的还击枪声,从四周的窗口不断地伸出毛瑟步枪,子弹如雨点般对准着下方的士兵倾泻而来。
不断地有士兵惨叫着受伤,“还击,掩护撤退。”呼喊声在枪林弹雨中此起彼伏。
医护兵不顾一切地迅速拖动受伤的士兵向后跑去,他们的额头汗水如注,却根本顾不上擦拭。士兵们端起手中的自动步枪拼命还击,一时间双方陷入了白热化的激战。
一颗子弹如恶魔般呼啸而来,精准地命中突击车重机枪手的左臂,重机枪手一个踉跄,脸上露出痛苦而狰狞的表情,但他又迅速单手瞄准,“啊”的大叫着把一处窗户周围打得粉碎,玻璃渣子如雪花般四处迸溅。
“报告旅长,各个小队都遭到猛烈袭击,目前损失惨重。”一营长的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急迫,带着明显的颤抖。
“命令装甲车掩护步兵撤退,火力支援营给我开进去,灭了这圈兔崽子。”林雄怒发冲冠,他的脸庞涨得通红,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一个 35 炮连一个机关炮连随着装甲车的身后急速变动了起来,炮口调低,装弹手迅速把一排五发 35 毫米炮弹填进弹仓,动作快如闪电。
咚咚咚,炮弹出膛,炮弹穿过墙体,从里面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墙体炸得粉碎,整个城镇仿佛都在颤抖。不断地有佛朗哥士兵从窗户被炸了出来,肢体横飞,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