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海港异常的宁静,远处传来更夫吆喝的声音,房间里昏黄的电灯下,水师提督丁大人和汉纳根正在商议着什么。
“心中说的平壤必定战败,我军出击黄海战败。哼,我看就是无稽之谈。”丁大人眼睛瞄了一下放在桌子上的几页信纸不削的说道。
“这个我也不是很信,不过这位吕宋的司令我也略有耳闻,据说此人是天神下凡,无所不知,我看我们是不是提醒一下朝廷。”
汉纳根心里其实还是很愿意相信,他不想北洋舰队自此一蹶不振,最后落个全军覆没的场景。
“此消息定要保密,不可泄露半分出去,不然你我二人必定有性命之忧啊!”丁大人忧愁的说道。
汉纳根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从怀中掏出打火机打燃,看了一眼丁大人,毫不犹豫的点起。
随着信纸的燃烧,二人心里皆是如同放下了一块石头。可是他们不知,他们即将错过一个改写历史的机会。
随即丁大人又对汉纳根问道:“你觉得方伯谦所报军报,与你在吕宋军中所知有所不同。”
汉纳根想了下说道:“当时有一艘战舰和我坐的运兵船擦肩而过,但是我并没有发现其舰上有作战士兵,这一点便及是可疑。
当时我也是看到战舰之上悬挂脚盆鸡国旗和一面投降白旗,也并未在意。”
丁大人沉思了一下,轻轻抚了一下胡须接着问道:“你看下现在的济远舰,在回想一下是否一致。”
汉纳根实在拿不准了,再说过去了这么久也记不清,所以说话的时候就比较模糊,他深知清朝的官场派系林立,可不想牵扯其中。
“丁大人,事情过得太久,下官确实记不清了。再尔此时关系重大,我也敢妄自下了结论。”
丁大人看了眼汉纳根,觉得这个洋人在清国官场的几年,倒也是学的了几分精髓,倒是显得有了几分官气。
想通了这些,丁大人索性也不在询问:“罢了,罢了,不管他方伯谦是否谎报了军情,他都不能再收到重用。”
汉纳根看丁大人不在追问此事,也不由得深呼一口浊兮,暗自庆幸。
“请喝茶,咱们聊聊吕宋国的战舰,老夫倒是掌管水师多年,各国军舰都能看出个子丑演卯来,可是......”
丁大人陷入沉思,仿佛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想了想接着说道:“可是唯独着吕宋的军舰,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上面的设备更是闻所未闻,更不知有何用处。”
聊到这里,汉纳跟顿时也来了兴趣,马上开口说道:“大人说的可是舰上那几架旋转铁架和大锅。”
“嗯,对对,就是那个东西,看着及其新奇,你可知哪有何用?”
“这个我也是听闻他们所说,好像叫什么搜索雷达,至于是什么用处,他们并没有说过,而且作战指挥室,我这个外人也不好打听。”汉纳根无奈的说道。
“不过他们舰船的炮火是目前我所见过军舰里最强大,火炮之先进程度,即使约翰牛国也不及,更不用说汉斯虎德国克虏伯。”
汉纳根又把自己在济州岛的所见所闻和丁大人一一说了一遍,更是十分中肯的讲述了吕宋自动舰炮的威力。
丁大人一惊,“你说的可是实情。”
“这一点我可不敢有半点谎言。”
听罢汉纳根所说,丁大人顿时觉得冷汗已经浸湿了自己的后背,为自己当时制止了双方的冲突而感到庆幸,同时又为有一个这样强大的对手感到恐慌。
这是铛铛铛传来一阵敲门声,“提督大人可曾休息,小人又要事禀报。”
“进来吧。”随着丁大人一声吩咐。
一个腰挎宝刀侍卫摸样的人走了进来,随即单腿跪地:“参见提督大人,汉大人。”
“有什么事,说吧。”
那人欲言又止,随即咬牙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决定。
“提督大人,今日事济远舰轮值巡逻,可是从下午开始驶出,到现在未归,小人唯恐出了什么状况,特来向大人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