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是谁?那可是被后世史学家们一致评为一言兴邦,一言丧国的存在,且极善于隐藏自己,很多被他阴死的人至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样受到暗算的。如今在一群大头兵面前极尽忽悠,哦,不,是即兴演讲,那不是信手拈来,小菜一碟。
如果此时林俊睁开双眼,恐怕会感叹,这老阴货恐怕才是传销的老祖宗。
军士们太多的道理不懂,但天天跟自己照面与之并肩作战的兄弟自不会弃之不理。这是人的本性,帮亲不帮理。何况,这事都不用说,自己的兄弟死于战场,家中老母幼子却在家乡遭此欺负。
这事如果自己不知也就罢了,但现在却是清清楚楚地摆在眼前了,这谁受得了。
“铮”有人终于按捺不住,抽出腰中佩刀,“那狗县令在何处?我去宰了他。”
“铮,铮铮铮......”不断有刀剑出鞘之声响起,“宰了他,宰了他。”一片群情汹涌。
看着大家的情绪都差不多到位了,贾诩却摇了摇头,“不值当啊,你们的身份杀了县令,可是谋反大罪。”
“让我来,某何惧一死。”却见一大汉身背长弓,手执钢刀越众而出,却是韩当。
“好,好,好,哈哈哈,韩屯长好气魄,诩曾听闻林将军说过‘只有不怕死的人才配活着’,而今诩自领镇北军代理将军主事,岂可让我部勇士死得糊里糊涂。”随即看到从人群中闪身而进的史阿,遂大声道,“史阿听令!”
史阿一愣,心道自己才刚混进来,这么快就被抓了壮丁,但看贾诩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也只得越众而出,“末将在!”
“令你带本部军士去北城城门之外三百步左右清出场地以作法场,设好香案,待本将请出中兴剑,诛杀郑源父子!”贾诩还是把他的谋划给说了出来。
“喏!”史阿领命,正欲离去。
“且慢,你从这里率部到城北门口,须通街鸣锣,将郑县令所犯之罪行宣告天下,记住,我等并非滥用私刑,执天子剑,行替天行道之事,告而斩之。明白否?”贾诩叮嘱了一句。
“喏,末将明白!”史阿再次抱拳躬身,但心中却难免腹诽:能把栽赃嫁祸干得如此漂亮的估计也就这老阴货了。
“李泉。”贾诩继续点将。
“末将在!”
“令你率部披坚执锐,刀出鞘,箭上弦,镇守法场之北,但凡敢冲击法场者,或擒或杀,可自行定夺!”
“刘祥,邓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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