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刘俊口中的阎行,则满是兴奋地站在糜家庄院门口,看着停在一旁的大花轿。对方昨晚还真没说错,果真是一乘八人大轿,几个轿夫正站在轿子旁边,不过他们的样子却是闪闪缩缩,一副想躲起来却又不敢躲的样子。
“你们的正主还不来吗?娶新妇新郎官不来接人的?”看着一群轿夫,阎行没好气地问道。
看着一脸急着的阎行,众轿夫里有一个胆子略大的回应道,“大爷,我也不知道啊,我们只是拿了轿钱,说来这里接人的。”
“你大爷的,一群怂货!”阎行狠狠地骂了一句,将挎在腰间的环首刀不停地拔出一小截复又插回去,一副即将暴走的样子。
“我们真不知道啊!”见阎行即将暴走,然终究是没有杀人,众轿夫壮着胆子,战战兢兢答道。
正说话间,忽闻锣鼓之声,却是一队迎亲的乐队在奏乐,正往糜家庄园而来,锣鼓喧天,热闹非凡,乐队越行越近,演奏声越来越响亮。
“锵!”环首刀出鞘,一道惊鸿划破长空,赫然插在乐队第一个人脚边,乐曲骤然停下,四周寂静无声。
“再有喧哗者,死!”阎行那张刚毅的脸上浮现猪肝色,却偏偏很无奈,像这轿夫,乐队,明眼一看就 以此为生的,他们都不是正主,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阎行有郁闷到吐血的感觉,更有一股杀人的冲动。
乐队也被几个赤影一并赶到了轿夫旁边,看着暴走的阎行,从轿夫与乐队吓得边大气都不敢喘。更有个赤影卫将环首刀捡了回来。
“锵!”刀归鞘,吓得众人又是齐齐一惊。
“呵呵,那正主还没来吗?”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却见刘俊与糜贞正一左一右地扶着糜华走了出来。几个身后还跟着一个陈管家。
“卑职参见王爷。”见刘俊出来,阎行赶紧上前施礼。
“正主还没来吗?”刘俊摆了摆手,示意阎行免礼,却指着一旁的轿夫与乐队又问,“他们是......”
“王爷,他们是水贼请来的迎亲仪仗队。“阎行无奈地摇了摇头。
“哦,让他们回去吧。告诉他们,今天这里也许会死一些人,想死的话可以留下。”刘俊的话并没有压低声音,不待阎行转述,众人早已一哄而散。
“哈哈哈,某今日成亲,却不想有奸夫早来一步啊,这是要与某抢亲?”马蹄声哒哒,却见远方来了三十余骑,如离弦箭般往糜家庄园而来。
刘俊朝阎行扬了扬下巴,“彦明,你看着办吧。”他不太想去管,也乐得当个甩手掌柜。陈总管已命人搬来椅子,三人便毫无形象地坐下来化身吃瓜群众看热闹。
然糜老爷子却颇为坐不住,看着疾驰而来的水匪迟疑地问两人:“贞儿,辰逸,我们坐在这里不太安全吧。”
“爷爷,这有何惧?这是镇北军,镇北军耶,你不曾听过镇北军的威名吗?”糜贞一点也不担心,笑嘻嘻地问自家爷爷。
一众水匪已到门口,却见一马当先之人托地跳下马,走向阎行。
然阎行却是冷冷地看着那人,也不搭话,手往空中一抬,顿时,周围不知从哪冒出一排排张弓搭箭之人,冷森森的箭头在里对着三十余水匪。
“放下武器,或者死!”阎行的话犹如腊月的寒风,吹得众匪一阵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