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撞衫不可怕,谁丑谁尴尬,但这也要丑的那位有这自觉,分明马春富没有,“江公子。哈呀,这么巧!”
马春富笑的开心,三两步走到江正召面前,拉着他上下打量,“嗨,TNN的千绣阁真没骗我,连花纹都一样。哈,那天我就猜公子的衣服一定是千绣阁做的,还是江公子有眼光。这TM贵是真贵,穿身上就是不一样。”
江正召不看他,咬紧牙关,忍了又忍。
赵德全上前急忙有意无意的拉开马春富,“马先生,是来谈清风书寓的事?”
江正召吸口气,凑着空,几步走到桌前坐下。马春富一急,甩开赵德全,也学着他的样子,坐到桌前。赵德全见这副场景,不敢走,留下给二人倒茶。
“江公子,我家婆娘说,以后要我和你多亲近,最近见我的人都说我雅了不少。嘿嘿,江公子,你有没发现,我把‘老子’改成‘我’了。”马春富还在得意。
江正召又吸了口气,拿起茶杯喝了口,面无表情的说:“谈正事吧。”
“爽快!”马春富说完,也想做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琢磨了半天,还是失败,端起茶杯,小小喝了口,瞟了眼江正召的茶杯,见他喝的比自己多,又喝了口。
“那个,十万两是太多了,少点行不行?”马春富开始说正题。
“不行。”
“这、我找人看过,那间清风书寓,打死都不值六万两,你小子报了八万两。还有,那些什么小铺,一间间的,你收来也不过就几两银子,这会要卖二万两,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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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万两。”江正召打断他。
马春富呆了呆,“什、什么十二万两?”
赵德全抢道:“马先生,你收去也要经营的,我们把人员都留给先生,这样收去马上能赚钱。但是,之前我们都没算人的价格,这次,我家公子的意思是连人带店一起给,十二万两。”
“什么?”马春富被赵德全说糊涂了,“你、你怎么还涨价了捏?”
赵德全笑着打圆场,“我家公子也是为了马先生考虑……”
“这,什么人要二万两银子?!玉皇大帝还是天皇老子?!”马春富总算回过味来,一脸不高兴的问:“我说姓江的,老子银子都备好了,你卖不卖?”
“当然是卖的。”赵德全赔着笑道:“若马先生不要人,那就还是按之前的价。”说到这里,看了眼江正召。
江正召默默转着杯子、喝着茶,谁都不看。
“好!六万两,清风书寓和那些小铺全包。”马春富一拍桌子,学着江正召的样子谁都不看。
“马老板,你来之前是喝酒了吧?”江正召淡淡的说。
“公子。”赵德全怕他说出什么得罪了马春富,拼命使眼色。
江正召根本不看,顾自转着杯子说:“不然,怎么会不识数?清风书寓加全部的银满楼小铺,共十二万两,一文钱都不能少。”
马春富前面半句没听懂,但十二万两还是听懂了,一拍桌子,“呸!装什么大尾巴狼,不过是替人跑脚的货!你家主子催账,除了老子,你当还有人会这时候收你的产业?”
“你说什么?”江正召总算抬头看着他。
“哼,有个苏州来的小姑娘,把你的底都翻出来了。我马春富仁义,说过要收就一定会收,不像那些假模假样的,李夫人几句话就吓的要死。”马春富抬头看天,“现在是我马春富给你条路走,差不多就行了,大家还能亲近。”
“不用了。”江正召站起身,冷冷的说:“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