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是,以为殿下郁闷,就想卖个好。”贾明继续笑道,“主要是,在下有些人手,而围了映江阁的护卫军也不过一二百人,几包药的事。反正殿下的父亲过了除夕就进京了,武昌府的护卫也没这么滴水不漏。现在嘛,在下还是想问问,殿下想不想走?”
朱孟炤笑起来,很开怀的样子,“到目前为止,本王都不知贾先生是何许人。”
“普通商人。”贾明从怀中拿出一叠银票,说道:“今年赌场的分红。”
朱孟炤背着手、盯着贾明,根本不看那叠银票,微笑道:“本王一向没什么好奇心,目前也不缺银子。天色不早了,就不留贾先生了。周止,替本王送客。”
贾明愣了愣,这都还没开始谈,就送客了?
周止上前催促了几次,贾明没理,看了眼这叠银票,抬头盯着朱孟炤的眼睛说道:“天下天灾人祸频发,而当今根本不管黎民苍生,北征前元、南打交趾。今年苏州的田疫不过是开始,难道殿下要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
朱孟炤冷笑道:“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吧?”
“十多年来,天下何时不乱?”贾明反问。
十多年?这是扯到那位下落不明的堂兄了?真是忌讳什么来什么。
朱孟炤正色道:“你我道不同,不用合作了。扬州赌坊本王退出,这次分红不用给,以后也都不用。另外,你打扰本王就寝。沈侍卫,请贾先生离开。”说完,大步进房,不再理睬贾明。
沈维汉盯着贾明,贾明无奈笑着点头,被沈维汉逼着一步步走向门外。
贾明看着前方,无意说了句,“沈兄,不混江湖很多年了吧?所以,应该不知道最近有人找到慎行堂,出五千两银子,要江正召的命。想来,沈兄明白做人命生意的,通常很穷。”
慎行堂?!这个组织垄断了九成的赏金生意。而且当年,自己也曾是堂中杀手。沈维汉微不可察的一怔。
贾明没回头看他,继续说:“如果我一不小心说漏嘴……噢,你别想着这时杀我。贾某死了不可惜,可惜的是,景陵郡王年纪轻轻,若是因谋反被押解进京,之后会怎么样?圣上的心思,贾某就不好猜了。”
“你在威胁我?”沈维汉已将他赶到了门口。
贾明回头,“我从没想过,你也会忠于人。”
“我一向知道,骗子就是骗子。”沈维汉冷冷道。
贾明笑了笑,“贾某从不骗人。若是贾某能送他整个天下,你可否替我劝劝他?”
“殿下不要。”沈维汉做了个请姿。
“再考虑考虑吧,毕竟他被人追杀或者圈禁,你的日子也会过的很辛苦。”贾明笑了笑,一步出门。
沈维汉直接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