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江正召转过身不理他。
离尘看着江正召,难过起来,“爷,您不要这样好不好?他们没人敢来劝您。护卫大哥说,您这么做是因为想忘掉张大小姐。可是,我知道您还贴身收着那支银簪,这怎么忘呀?”
“放肆!”江正召低喝一声,怒道:“妄议皇家私事,是本王平时太随意了?!”
离尘一愣,瞬间回过神,猛的跪下,带着哭腔说:“离尘错了,请殿下责罚!”
“这几天不用你伺候了,回去守仓库吧。现在就走!”江正召将手中的刻刀随手一扔,向睡觉的角落走去。
“爷!”离尘不想走。
“再不走,就回武昌!”江正召没回头。
离尘委屈的擦擦泪,“离尘领罚,这就去仓库。”站起身,刚要走,想起那只食盒,“爷,晚饭在食盒里,放久了会凉。”
江正召没理他,收拾了下毯子,拿起一床薄被准备躺下。
门口,老辛、老壬探了探头,见离尘挂着泪出来,摇了摇头。老辛忍不住小声对离尘道:“这事你怎么能明说呢?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唉……”
老壬拉了拉老辛,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离尘快走。
离尘回头看了眼已经躺下的江正召,小声对二人道:“爷还没吃晚饭……”
“我们守着,没事。”老辛点头。
老壬叹气,点着离尘,“太年轻。”
离尘走了,工匠们也早就下工了,整个木雕场里静了下来,四周点了好几盏灯,昏黄的灯光,映的整个角落忽明忽暗。
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胸闷的感觉。幸好,刚才硬撑着把离尘赶走了,不然那些护卫们一定会说,是被离尘几句话气晕的。这些护卫什么都要胡说,真的烦透了!
江正召睁着眼,背对着大门侧身躺着,揉着胸前檀中穴。好像记得太医说过,这样能缓解。应该没事,只是累了。
不知多久,手无意中划过胸前一根细长硬物,江正召定住了。过了半晌,似是下了狠心,将这支银簪小心拿出来。
‘喂,你行不行?’
‘男人能不行吗?’
那天在地牢,真是狼狈。江正召笑起来。她梳着妇人的发式,努力做出端庄的样子,脸上沾着灰、脏兮兮的。圆眼睛、鹅蛋脸,一脸狡黠,端庄根本不适合她。哼,还说我笑起来坏。
那天,多亏有这支簪子。
她在京城,好吗?必定是好的。他们从小就认识,沐俨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