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桢看了眼胡濙,半晌收起严肃的表情,微微笑了笑,“今日孟炤大婚,来的都是客,胡大人喝杯喜酒吧。”
胡濙笑起来,“那肯定要沾沾这喜气的。”
“毕竟传宗接代是人伦大事,圣上也早有安排。还是按之前的安排,这样,之后孟炤也能收心办事。”朱桢做了决定。无论如何,先拖一个月吧。
胡濙见他如此,也只能苦笑点头。
大婚的朱孟炤,全程笑得像个傻子,他只关心红盖头下的女子,是不是小斓。总算接了新娘、拜了天地,还接了册封的银册,可是洞房居然要等到晚上。
熬呀熬,熬到晚上,急着回房看夫人。可恨的是,那些狐朋狗友居然还要闹洞房,如果可以,真想让护卫们一手一个全部扔出去。
官媒经验老到,指挥着傻里傻气的郡王爷掀了红盖头后,就将吵着要闹洞房的人全赶了出去,还不忘在房间角角落落扫一遍,就怕落下一、二个熊孩子。
世界清静了,这一对穿着大红喜服的新人,坐在床沿,像第一次见面一样,偷眼看着对方。
“你今天真……”朱孟炤止不住脸上的笑。
“丑?”张斓有些担心的问。
“没有没有。”朱孟炤始终盯着她,“好看。”
张斓笑起来,看着朱孟炤,“我觉得,我们像唱大戏的。”
“噢,刚才媒婆说,还要喝交杯酒是吧?”朱孟炤拉起张斓的手。
“等等,先把这凤冠拿掉,顶了一天,脖子都快断了。”张斓伸手摘凤冠,怎么都弄不下来。
朱孟炤仔细研究了半晌,一支一支发簪的拆。张斓静静看着他,微微笑着。这就是自己的夫君了,虽然这一身喜服有些傻气,但他专注的样子很帅很帅。
“你一直在看我。是不是觉得自家夫君很帅?”朱孟炤拔出最后只发簪,轻轻拿下凤冠,随手将凤冠扔一边。有意不看她,带她坐到桌边,
张斓捂着嘴笑起来,指指两只用红绳扎着的小酒杯,“喝这个?”
朱孟炤点头,拿起杯子。也不知是不是绳子太短,二人几乎贴着脸才喝到了这口酒。喝完,又傻坐了一会。朱孟炤忍不住问:“下面做什么?”
张斓看看他,猜测:“是不是更衣?”
“你会?”朱孟炤指指自己这身。这里里外外好几件,清早穿上就用了半个时辰。
张斓也研究起来,半晌似乎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我叫离尘进来。”朱孟炤自己也试了试,要快速脱掉确实有难度。
“不不,哪有夫人连更衣都不会的?你再等等,我研究研究。”张斓不太好意思的说。
好一会,二人总算你帮我、我帮你,脱的只剩下红里衣。终于到这一步了,朱孟炤也紧张起来,“接下来,我们、我们是不是,嗯,上、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