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在宝应县最名贵的青楼的盛宴,众人觥筹交错,推杯过盏,纯纯的就是在青楼吃顿饭而已。
而高若男在这里就不动一点白酒,以茶代酒,把两名地方官和老绅士灌的晕晕乎乎,高若男在日昇赌坊做主事两年,这种事情可谓是手到擒来,让张皓看的一阵阵艳羡,果然女子的身份还是占便宜啊!
张皓自己现在喝的晕乎乎的,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不看僧面看佛面,张皓不大的酒量还要拿出诚意,不晕自然说不过去了。
酒过三巡,众人说到了宝应和淮安目前的局面,王学武说道:“只恨当初没有一鼓作气,打到淮安,让元军重整旗鼓,现在想再拿下淮安那就难上加难了。”
当初大周军队携大破元军之勇,元军闻风丧胆,所到之处望风披靡,只恨当时高邮的可用之兵太少,打到宝应已经是用了洪荒之力了,再往前走,已经是没有可能了。
淮安自古都是城塞要地,驻守兵马甚多,再加上收拢降兵,据城而守,拿下谈何容易?所以吕珍就下令收兵了。
如今宝应和淮安路形成了默契,虽然两边打的热闹,但是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平衡,就是你来我往,绝不往对方纵深追击十里地。
张皓听到王学武的叹气,说道:“那如果我军要借道淮安路,该如何是好?”
王学武问道:“公子为何不走徐寿辉的地盘,毕竟那也是香军,有刘福通的面子在,应该不至于为难咱们使团吧!”
张皓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徐寿辉和我高邮乃是死敌,双方虽然都是反元义军,但是在各自的地盘上也是你争我抢,如果借道,说不定会被徐寿辉那老东西给阴了,还不如直接借道淮安路来的爽快!”
王学武点了点头,说道:“如今我军和元军有不进入对方十里纵深的默契,如果要打破,遇到元军的阻击,该怎么办?”
李成此时说道:“所以我们选的一千军士都是百战之兵,个个训练有素,不让过去我们就打过去!”
张皓则怂道:“能不能和元军那边说说,就放我们过去,秋毫不犯,交点赎金也行。”
此时张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把对方当成拦路的山贼给收买了。
王学武顿时汗了一地,早就听说二公子乃是有名的混世魔王,怎么也会有委屈求全的时候,忙说道:“我们与敌军已是死仇,对方有我将士的血海深仇,而我们将士也杀敌无数,这笔账早就没办法解了。”
而邹琛则说道:“我们大周举义旗,兴义兵,就是为了拯救亿兆在元朝官府黑暗统治下的黎民百姓,如果我们与他们达成私下交易,那么我们该如何自居?”
张皓忙赔笑道:“说说而已,来来来,赶紧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