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士诚撇了撇嘴道:“不理他,咱们继续吃酒,莫让这厮扰了咱们的雅兴。”
场上众人连忙点头称是。
待众人重新落座,刚才喝酒的兴头随着这场打斗而消弭于无形,取而代之的是沉默,还有一杯接一杯的闷酒。
终于还是张士诚受不了目前这个压抑的局面,问道:“是不是我做的有点过分?”
终于众人也打开的话匣子,率先发言的自然是平时对张皓回护有加的二叔张士义,只听张士义说道:“皓哥儿这次建立下偌大的功勋,但是咱们不说帮他守住后院,还想着怎么掏空他,这个着实有点不地道!”
徐义也说道:“虽然这是主公的家事,不容下官置喙。但是二公子回来就惨遭主公的毒打,这要是传出去,很是影响主公的声名啊!而且二公子和主公不和的谣言一旦传开,对我大周也相当不利啊!”
张士诚哼了一声,说道:“还不是那厮挑衅在先!”
张士义继续说道:“大哥,话是这么说,但还是咱们有错在先啊!”
张士诚黑着脸道:“当时我只当这个儿子殁了,那接下来还能做什么呢?当然要给旭儿铺平道路了,而这厮掌握的大周票号已经成长为庞然大物,如果没有握在我的手中,寝食难安啊!”
张士诚也看到了大周票号的潜力,现在他深悔当初卖掉了一部分的股份,导致他在大周票号的话语权大大下降,当然,掌握在另外一个儿子手中也没有问题,但是其他人则是张士诚万万不能接受的。
徐义点了点头道:“主公也是谋国之举,但是现在二公子完璧而回,而且还建立了奇功,这总要给二公子一个交代啊!”
张士诚摸了摸颌下的短髯,沉思道:“这件事情跳的最高的就是旭儿的老师彭左相,而且彭左相和那厮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无论的身材还是个头,这个黑锅都很合适啊......”
张士诚带着审视的眼睛看向了在场的众人。
张士义、徐义和彭辉都是“十八扁担起义”的老人,这个时候怎么也不好落井下石,只能尴尬地一阵乱咳,眼神往房梁上乱瞟,仿佛这房梁的纹理有暗合天道的深意。
张士诚遗憾地转向了秦耀,说道:“老秦,你一直都没有发言,说说看,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秦耀汗颜道:“主公这个提议我不好说,但是从二公子离去的方向,定然是去后院去夫人那里告状去了,主公还是先想想怎么过了夫人那关吧!”
张士诚悚然而惊。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外面威严的声音响起:“张四九,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