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天没有想到秦淮春这么不能打,说好的“图穷匕见”呢?说好的“穷寇莫追”呢?
这是什么意思?自我毁灭吗?
张皓终于打起了圆场,说道:“张将军,收起你的滑稽话,这种门派内斗,心中最为受伤的是花柔姑娘。”
秦淮春咬牙切齿地看向张皓,骂道:“张皓小儿,不要再这里卖弄白脸红脸了,你当我等都是三岁小儿么?要杀被杀,我还怕你们这等无耻之徒。”
张皓顿时不乐意了,道貌岸然的脸上被骂的一僵,将手中的折扇“刷”地一下收了起来。扬声道:“这位老阿姨,你骂的好没有道理。要说我们也是苦主,你可知道出卖我军核心机密,是什么罪过?”
秦淮春哈哈大笑,指着张小天嘲讽道:“笑话,要不是靠着这个跳梁小丑在女人身上的功夫,花柔帮你们策反了傅友德,轮到你在我们这里高高在上 ,作威作福?”
殊不知张小天反应却是令人难以琢磨,说道:“老东西,第一,我不是跳梁小丑。第二,我们是两情相悦,可不仅仅靠的是身上的功夫。”
花柔和苏小小同时暗暗地“呸”了一声,饶是苏小小花魁出身,也经不住张小天在这里“开黄腔”。
最后张小天一字一句地说道:“第三,如果这算是本领的话,我觉得很荣幸。”
秦淮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第一次有人将女子的裙带关系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这时候作为花柔的心腹,巾帼堂主事姜招弟出声道:“张公子,还是给我们潇湘阁留一些体面吧!”
姜招弟转头看向了秦淮春,劝道:“秦长老,这些年你为潇湘阁鞠躬尽瘁,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在镇江之战的举动,阁主和我都能理解你的用心良苦。只是事已至此,张公子亲临,我们潇湘阁总要给一些交待,要不然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
“况且只要出了此门,其他人绝对不会谈起这件事情?”
姜招弟不太相信张小天的人品,转头又向张小天确认了一下道:“是不是,张将军?”
张小天扬声道:“那是自然,答应花柔和小小的事情我一定做到。”
心里面确实无节操地想着:“要是唐林把这事泄露出去,那可不关我的事!”
秦淮春也算是江湖上的名宿,姜招弟这么说也算是让秦淮春晚节得保。
没想到秦淮春丝毫不领情,向姜招弟唾了一口唾沫,冷声道:“快别向你的主子摇尾巴了。还有收回你那点恬不知耻的好意,我秦淮春从来都是站着死,从来不会跪着死,顺便问一句这么多年想问的话,你到底招到了弟弟没有?”
秦淮春的名字有“暗伤”,姜招弟的名字也有“隐疾”。
这些年姜招弟最讳莫如深的事情,就是被人问起,他们家里到底有没有招到弟弟。
姜招弟被秦淮春问得脸青一阵白一阵,最后说了一句“死不足惜”,转头坐回了椅子上,退出了这场对话。
秦淮春环顾四周,扬声道:“今日你们将我当作了弃子,他日你们难道就没有当弃子的觉悟吗?”他
张皓心道:“到底是什么事,你倒是说呀?卖什么关子!”
“还他妈攻击老子,要不要老子脱下裤子给你看看。现在不用别人救你,我晚上就把你给剁了。”
张小天恶狠狠地想着。
秦淮春突然说道:“上百年来,我们潇湘阁的势力各有依靠,只是这一次我的靠山倒了,上一次靠山倒的人是谁?是你师父琴雪,燕帖木儿倒下去的时候,是谁将她扶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