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听此言，姜清风老脸抽搐，心里也颇为尴尬。

略思索一番后，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这只能说明一个原因。”

“这条祖训磨损了大半，或许已经消失。”

姜清风一脸凝重，认真道。

丘仙之翻了翻白眼，有点无语到，什么鬼话？

他觉得姜清风是故意找借口搪塞自己的，祖训不就是规矩嘛？！

而且，就算祖训被岁月给磨损掉，也可以口头传达给后人，再不济，也可以重新刻录祖训，这种事情就算是连世俗中的凡人都做得到，何况姜家？

见丘仙之一副无语至极的模样。

姜清风也明白他在想些什么，他摇了摇头，目光凝重，低语道：“所谓的姜家祖训，并非是一条条摆在明面上的文字规矩，而是来自血脉和气运的‘诅咒’。”

“什么意思？”丘仙之疑惑道，有些茫然。

姜清风凝重的瞥了他一眼，道：“姜家祖训自气运而出，蕴含着莫测之威能，它既存在，即于虚无中，血脉不绝，它亦不断，永恒长存。”

“这个诅咒，应该是出自姜家某一位先辈之手，要不然也不会被列为祖训。”

“纵然是到了如今，只剩下一缕残魂的我，也能感觉到祖训的恐怖，哪怕是我现在违背祖训，怕是也会立刻死在你的面前。”

“这就是祖训。”

他的语气变得肃穆无比。

凡姜家之人，只要违反还有作用的祖训，元神便会在瞬间被莫名之力崩灭，形神俱灭，根本没有任何活路。

这便是姜家祖训的恐怖之处。

“……”

没想到和那虚无缥缈的气运有关！！

丘仙之嘴角一抖，他狐疑道：“那你说的磨损？”

姜清风淡漠道：“这和姜家一个极为特殊身份有关，细的我不能明说，但每换一代人，祖训都会被磨损掉一部分，到了如今姜无涯这一代，祖训怕是已经被磨损到不足一半，甚至是更少。”

“祖训完全磨损掉会发生什么？”

丘仙之又问道。

“不知道，或许只有诸位古祖知晓吧？”

姜清风淡淡道。

顿了顿，他继续道：“总而言之，被磨损掉的祖训，到了如今只不过是一些古老的规矩罢了，姜家虽还有些许敬畏，但绝不至于恐惧。”

“要是早个几万年提出这条祖训，或许……”

姜清风欲言又止，没有继续说下去。

丘仙之也是明白人，瞬间懂了他的意思，顿时无言，心中充满怨念，却是无处宣泄。

良久，他叹息道：“既然已经失败，那就先帮我提升实力再说吧！待到我成皇称帝之时，再完成天命誓约，你看如何？”

“这……”

姜清风沉吟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

计划已经破产，他也无奈，唯有走一步看一步。

计划中，他们二人并非是真的要使用仙命山来查探什么，而是要进入仙命山内的一个古界，入口便是在仙命山之巅。

那是一片大因果之地，若是踏入，他们二人皆能获得大好处，一旦丘仙之成功融合了那东西，事后就算姜家发现了，也是为时已晚，届时只能选择臣服，他们二人就可以掌控一方帝御级势力。

无它，那个东西太重要了，关系到姜家布局无数岁月的谋划。

这便是纳妾提亲的缘由。

计划虽有漏洞，但却不致命。

他们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现场临时选择了血脉薄弱，却席位极高的姜子芩作为计划的媒介，只要一切恰到好处，就必定会成功。

原本一切都按照计划顺利进行着。

可谁曾料到，天族的人突然插手，让整个计划彻底崩灭，不然就算那条祖训已经被磨灭干净，他们也是可以凭此登山。

沉默了一会儿后，不再想这个，过去的东西已然过去，拾起的只能是碎片罢了，正所谓，一些伤口之所以会痛，那是因为你总是去碰。

大道之上如此广阔，又怎敢奢望每一步，都能如愿以偿？

“神魔镇世经要想突破一重天大圆满，必须要吞噬一个上古天功的道法本源，但先不说上古天功难寻，找的还得是已经修炼有一段成就，且道韵通顺流转的上古天功传承者，可有建议？”

丘仙之询问道，他与姜清风因一个巧缘相识，彼此合作，共创宏图。

虽是相互利用，倒也没有什么隔阂。

神魔镇世经乃是丘仙之的主修功法，先前叫姜清风出来便是因为这个，此功法可以吞噬道法本源，将他人的修炼成果据为己有，集万家之所长，一念间，诸法归源，若混沌神魔镇世！！

姜清风闻言沉吟了片刻，旋即道：“轮回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