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贵国警方联合缉毒,这样方便!”叶帆摊了一下手,医生恍然大悟,FBI在墨西哥执法,那是侵犯了墨西哥的司法主权,出于缉毒需要,只能以墨西哥警方的名义行动,否则会引起国人的非议,但这位医生显然很能理解这样的做法,单独靠墨西哥政府的能力根本没办法跟那些无法无天的贩毒集团打,他可不是那些民粹主义者。
“医生,我的搭档是跟毒贩交火是受的伤!”叶帆做了一个非常美国式的耸肩动作,医生立即明白叶帆这是在催促他不要耽误时间,于是他立即一句抱歉,然后匆匆走向了手术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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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帆摸摸自己的面罩,还好医生看不出他的五官,否则一个亚洲面孔居然是FBI成员,多少会让医生意外,如果对方再细心些要查查证件之类的,那就麻烦了。
他倚在窗户边,这里可以看到院子里那辆车,因为前玻璃碎成一片,引擎盖上又有弹孔,想不让别人注意都难,一旦有人接近,就会发现车子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
好在这里的从大概对于政府军跟贩毒集团的战争已经习惯了,刚才明明看到一个特警报着同伴进去,显然有警察受伤,所以没谁贸然接近车子,那是很危险的事情,万一被毒贩看到或者被警察看到,都会把自己误会成敌人。
大半个小时之后,同伴被一个推车推出了手术室,医生告诉他,那位英勇的警察先生颈椎有些错位,不过并不致命,他们已经用石膏作了固定,观察几天之后无大碍就可以出院。
“不好意思,医生,我们的战斗还没有结束!”叶帆礼貌而坚决的从护士手里接过推车,径直出了大楼。
医生诧异地看着FBI的英雄将同伴扶上了一辆满是弹孔的破车子,不由得感叹:“自由世界的护者,愿上帝保佑!”
“谢谢你救了我!”同伴醒了,事实上他并没有彻底的晕过去,因为颈部无力支撑脑袋,所以才看上去像是晕了一样,这一切的经过他看在眼里,说:“我叫路易斯,路易斯·马丁!”
“叶帆!”叶帆自我介绍,虽然在一起训练了七天,但他跟这些武装分子完全没有交集,毕竟他一个人干掉了人家一个小队,害几十号人不得不将“毕业”的时间推后了一个星期,还被安东诺夫狠狠羞辱了无数次。更何况叶帆压根没打算跟这些人有结交的意思,人的价值观虽然不会随便扭曲,但有时候会受情感的影响,跟毒贩们的交集太多,意味着他坚守自己价值观的难度越大。
但现在不理人家也不行了,叶帆伸手跟对方握了一下,说:“那家伙呢?”
“费雷根?”路易斯说,“应该是跑了,但没死,不知道会不会被活捉!”
他对于费雷根抛弃他逃命显得并不在乎,也许换成费雷根受伤,跑易斯马丁也会这么干,当然假设不能作为定论。
“叶,为什么?”路易斯被石膏固定了脖子,因此脑袋没办法转向,只好拿手比划,做了个抢它方向盘的意思,是在询问在巷子里的时候,为什么要抢自己的方向盘,这是导致整个行动出现重大失误的关键。
叶帆本想说那两个只是个孩子,但这话他没说出来,因道理很浅,浅到压根都不需要说对方就应该明白,可路易斯依旧要问。路易斯把他当成了贩毒分子,在他们眼里,是没有大人和小孩的区别。
“路易斯,知道我为什么会救你么?”叶帆说,这是问题,又像是答案,路易斯没有继续问下去。
两人开一辆没有挡风玻璃的“畅蓬”车,这感觉实在不怎么样,叶帆是新手,不知道基地该怎么回去,结果一问之下,路易斯居然也只是个菜鸟,同样不知道如何回去。
路易斯原本是在墨西哥北部的彼得里塔斯的小城当缉毒警察,加入组织不过才半年的时间,三个月前因为他有高中学历,而且有美墨边境缉毒的经历,于是被组织选中到深山里边上“大学”接受专业的军事训练。
这让叶帆大为不解,警察和毒贩本来的天敌,这小子为毛警察不作当毒贩,人品不是一般的差,当然跟干贩毒的讲人品好本身就是个笑话。
谁知道路易斯说当警察跟贩毒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他既没有警察的荣誉感,更没有贩毒的罪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