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战远急忙上前检查,是狐狸,没大碍,胸口挨了一下重击,一口气倒不上来,昏了。
“是同类!”山猫喘了一口气,说:“比咱们更狠,妈的,团灭,老子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大亏!”
他一边说,一边指着左侧,几个人奔了过去,不多时扶着另外三名受伤的队员过来,两个人扶着腿,另外一个嘴角有血,却捂着胸口,报告说没事,只断了两根肋骨。
“他手下留情了!”山猫说,如果对方使重手,刚才完全可以将自己一条胳膊连皮带骨头的扯断,让他下半辈子当残废军人。
“妈的,丢人!”山猫推开黑魈让他照顾其他队员,恨恨地骂道:“这家伙简直是个魔鬼,特么就那坐一个人趴在雪地里背对着我,身后长眼睛似的看都不看,就抓住了我的枪!”
“什么,背后长眼睛?”肖战远哼了一声,对自己部下的无能还找借口很是不满,要不是碍着自己半个师傅的山猫也受了伤,他早发火了!
山猫是在听到枪响后冲过来的,冲过来的时候,对方趴在雪地里抽搐不定,感觉像是中了枪。
山猫当然没那么容易上当,压低步枪,摸出了一支92式手枪缓缓靠近。对方大半个脑袋都泡在溪水里,实在不像是装逼,结果还真是装的,山猫压根没反应过来,就见对方从溪水边暴起。
山猫下意识的开枪,两枪下去,子弹全走了空,紧接着就是持枪的手臂被对方抓住,随手一扭,小臂就脱脱臼了,丫的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
还好这时狐狸跟了上来,生怕误伤到山猫,对空先响了一枪,就是这一下犹豫吃了亏。
“那家伙拿手枪当暗器,又快又准!”醒过来的狐狸说,他根本没看到手枪是从哪飞出来的,就被砸中了下颌,不等自己反击,对方一个侧顶过来,人顿时就眼前黑了。
肖战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听着,照几个人的描述,这家伙简直就不是人了。
他虽然不满但知道自己这几个兵在能力,在对方手下打个照面就吃亏,自己长了这么大还真没遇到过。
如果山猫说的没错,对方那就是手下留情了。问另外三个人,情况跟山猫他们差不多,不同的是他们是被一连串的自动步枪声引过来的,枪是狐狸的。几个人倒是跟目标对了几下,但伤的更重。
“出手很快,好像背后长了眼!”几个人回忆跟对方交对的过程,都说出自己的感觉。对方的招式很杂,以色列搏击术、擒拿手、泰拳,甚至还有跆拳道的影子,也许会的更多,只是他们没机会见识到。
总而言之,这家伙的身手是几个人从来没遇到过的,而他们都说目标是一个人,没有发现那位欧阳处长的影子。
“但队长,我总有点怀疑,这家伙是个野路子出身!”另外一名队员回忆说,虽然对方的手法很奇,但出手的时候似乎并不是刻意,大多是自己这边先动手,结果却被对方更快的应对招式抢了先。
“操,孤独九剑么,还无招胜有招了!”黑熊说。
“行了,管它九剑十剑,妈的,这场子咱们找回来就是!”肖战虽然心惊对方的身手之强,但骨子里不服输的劲头却不会减,相反隐隐觉得一股极度的兴奋和渴望,肾上腺素快速分泌。
自从猎人学校归来之后,他多少有点高手无敌的寂寞感,每次拉练或者跟其他兄弟部队开展对抗性演习,就算导演部策划的再贴近实战,终究不算是实战,打的再好也觉得不过瘾。
这次终于碰上个硬茬子能过过手瘾了。
“对了,独狼呢?”黑熊问,独狼是狙击手。
“封着出口呢,那边视野不错,对方逃出去很难!”山猫说。
肖战远皱皱眉,目标显然近战能力不错,但在远程狙击之王面前基本没有胜算。独狼算不上狙击之王,可800米距离之内还没听说过他有失手的时候。
但问题是,一旦独狼开枪,非死即残,如果是面对敌人肖战远不会犹豫,但现在敌我非分尤其是人家刚才手下留情,更何况自己这手瘾还没过呢!。
“让独狼留把他逼回来!我去会会他!”肖战远说着便走,他今年只有27岁就当了少校,傲气与勇气双优,难得碰上这么难缠的对手,心里兴奋不已。
但让肖战远失望的是,几个人在雪地里追踪了大半个小时,却没了目标的痕迹。守着出口的独狼一直报告,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奇了怪了,还能土遁不成?”几个队员纳闷着。
南羌州位于横断山脉余脉,地质结构以石灰岩为主,千万年的雨水冲刷,在这里形成了无数个大大小小在溶洞。
距离肖战远直线距离不到500米的地方,蜿蜒的溪流在一片白色之间冲出一道清澈的印记。
山坳处溪水被阻拦,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潭。一株怪松临水横生,将水潭掩去小半。怪松根部的隐蔽处,是几个细小的水旋若隐若现,很难被察觉。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水璇的下部,便是一个天然的溶洞,几千年、上万年甚至是数十万年的水流冲刷沉积,让溶洞极阔,如同地下宫殿一般,只是多了大大小小无数倒立着的石钟乳。
石钟乳之间,燃起了一堆篝火,因为雪天的缘故,木柴并没有枯透,以至于烟雾缭绕,幸而这溶洞四处都有微小的孔洞,不至于将人熏死在里边。
火光映照着叶帆的脸不断明暗交替。他手里拿一根长木棍,将火堆尽可能挑的旺盛一点,眼神却紧盯着坐在对面这个叫欧阳谨的女人,或者叫她邵楠也可以,因为不确定这俩名字里边,究竟哪一个是真的,也许都不是。
欧阳谨笑吟吟地,丝毫不以叶帆尖利的眼神为意,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眼神,过了好一阵儿,她觉得火已经将她身上的寒意完全驱除了,这才稍稍向远挪了一下,尽可能避免被烟雾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