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一挥,九个人向溶洞深处摸去。没过几十米,光线便渐渐暗了下来。
肖战远虽然高傲但不狂妄,将9个人分成三个小组,呈品字形缓缓向里搜索。
溶洞里黑漆漆一片,深不见底,不知道有多大,从隐隐流动的湿发的水气还看,其内部空间绝对超过了一个足球场,只是比足球场相比并不规则,地面高低不平,前边时不时会有倒立的石钟乳,一个一小心,就有可能跟石钟乳来一个亲密接触,虽然不至于被撞伤,但高深度的石灰火粘在脸上,好不难受。
一行人缓缓往里摸,黑暗中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不远处传来了水滴声加重了这种阴森森的感觉。一个小组摸了过去,半天后才弄清楚,那是从一个倒立着的尖细的钟乳上渗下的水,下边隐约应该是一个小小的水潭,这水不知道滴了几百年还是几千年了,这才碰到第一个客人,只是不清楚为什么几千年了地面上还是个坑,难不成这些钟乳都有过滤功能,滴下去的是纯净水?
黑暗中,突然砰地一声,有重物倒地的声音。肖战远立即掠了过去,喝道:“谁!”
对面没有声音,但感觉得到有人被打倒在石钟乳之间。
在溶洞里待得久了,原本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在被眼睛适应之后能够勉强辨别一点点,肖战远凑近了上去伸手一摸,熟悉的军用背心,再一摸脑袋有些大,是黑熊。
急忙给俩耳光上去,黑熊立即醒了,丫的第一时间就来了一句没头没脑带着哭腔的话:“队长,我被毁容了!”
“操,你那脸还需要毁么!”肖战远冷嗯着说,黑能小时候起麻疹,脸上有几个坑。
“不是,那孙子在弄晕我之前,在我脸上划了两道,疼!”黑熊说,长的丑不是他的错,偏生丑人爱打扮,这小子天天拿带刀当镜子照,以为自己是兰陵王转世。
肖战远急忙凑近去看,几乎都贴到黑熊脸上了,才隐约看到他脸上的确被人划了个大叉,不过显然没有划伤皮肤,是石钟乳块。
“别特么叽叽,没事!”肖战远不耐烦地说,对方这意思他清楚,黑熊脸上被划着叉,那就是被淘汰了,但这淘汰的方式让他很受屈辱。
黑熊是直接凑到对方跟前的。黑暗中,他明明觉得前边应该是石钟乳,
“队长,有情况!”耳机里传来队员飞鹰声音,他们在溶洞的深处大概50米外,发现了另外一条出口。这出口原本出口只有碗口大小,但被人为扩大到方圆尺许,勉强容得下一个人进出。
“走!”肖战远哼了一声,转身向溶洞深处而去,照道理他该留下两人照顾京里来的上差,不过任务紧急,肖少校刻意的忽略了这个“道理”。
溶洞极深,再往里走二十几米,就基本上没有了光,只能靠头盔上的手电引路。
肖战远突然放缓了脚步,都是并肩训练过很久的战友,其余两人感觉到队长的异常之后,同步收缩,然后向外警戒。
周围安静异常,但也可能是太异常了些。肖战远看着远处,几道石钟乳中间有自然光源透进,那里应该就是飞鹰发出的第二出口。他没有下令飞鹰出洞侦察,但是现在洞口却没有飞鹰他们的手电的光晃动。
有问题!肖战远一个箭步窜了出去,身后两名队员紧紧跟随,奔到近处时,只见地上躺着三个人,正是飞鹰他们小组。
急忙上前查看,只是后脑受到重击后暂时失去了知觉,并没有什么大碍,看样子是有人从身后偷袭了他们。
肖战远眉头紧皱,从飞鹰报告到他抵达,中间间隔的时候不超过5分钟,这么短时间里对方能够毫无声息的打倒自己两名士兵而不发生任何声音,这简直让他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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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狐狸指了指飞鹰的头盔,头盔是居然有幅简笔画,两个小人儿打架,外加一个10:00字样,看来是对方刻意留下的。
画作的功底实在滥到无可救药,但意思很明确,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他要在10分钟之内灭掉自己这支小分队。
对方的猖狂让肖战远目眦欲裂,高傲的公鸡怎么可能容忍如此的羞辱,但同时他又不得不强行摁下自己内心的怒火,对方的实力的确不弱于自己,虽然说是占了地利的优势,但如此悄无声息的“干掉”自己一名队员,肖战远自忖自己未必有这个本事。
“大家向我这边靠拢!”肖战远立即调整战术,对方明显存着以静制动、各个击破的心思,队员们一旦分散,很容易受到对方的攻击。
将大家集合到一起就算最后赢了当然也是胜之不武,可不知为什么,他潜意识里总隐隐觉得自己有点会输的沮丧。
这怎么可能,肖战远迅速将这沮丧掩饰,再次下达命令。可奇怪的是没有收到任何的回复。肖战远心里一凉,突然觉得不妙。
几分钟后,肖战远在不远处找到了三个人。
三个人被打晕在一片石钟乳之间,石钟乳很密集,几个人被打晕之后在石钟乳的支撑下还保持着坐姿,看上去就像是庙里供着的佛像一般。
被打晕的手法与刚才如出一辙,后颈位置受到重击。
同伴的伤势不重,很快就醒了过来,每个人脸上都划着粘湿的叉号。
“队长,那家伙是个怪物,这么黑的地方,居然能看得清我们!”一名队员说,他们三个人呈品字形向前搜索前进,相互之间的间隔不会超过两米,但不知道为什么,目标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在了品字的中间,然后突然偷袭,他怀疑对方可能戴了某种夜视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