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耽误功夫!”罗汉东低骂了下声,他们刚才做足了前戏决定大闹一场,战场动员都有了,不曾想这戏刚开场,就串错了场。
不唯岗哨上没哨兵,就连这岗亭,都因为建筑材料太过于寒碜,以至于在常年的风吹雨打之下腐朽不堪,摇摇欲坠,罗汉东不小心碰了一下旁边的柱子,结果把岗亭直接推倒一半。
“操!”罗汉东扒掉落在头上的茅草,这岗亭年久失修,显然废弃许久了。
岗哨都废弃了,特么这所谓的军营岂不是也早废了?
几个人在军营大门口找到了证据,铁质大门斑驳不堪,也知道锈了多少年。大门上挂着一把链锁,锁不是用钥匙打开的,而是被斧头之类的利刃直接砍断了锁链。
不用说,这的确只是一个废弃了的军营。
三个人相顾而视,胆心壮了许多,直接闯了进去。
这军营也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满院杂草丛生,三个人大摇大摆的闯了进去,惊进一堆野鸟野兽四散飞奔。纵深处的一处三层水泥建筑里透出一抹灯光,三个人自然向灯光处走去。
叶帆突然停住了脚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有些不太正常,若有若无的危险气息弥漫在偌大空旷的军营里。军营看上去废弃已经很久了,周围的隐蔽处却有很多摄像头并没有拆除,只是不确定那些摄像头是不是还在启动状态。
“我一个人上去,你们在外边警戒!”叶帆说。
罗汉东跟罗斯特便点点头,迅速分开向两侧搜索警戒。
叶帆深吸了一口气,几步助跑之后直接爬楼而上,将脸贴近那透光的窗户里,然后就看到了蜷缩在角落里的欧阳谨,脚踝上绑着绳索,双后背在身后倚墙而卧,看那样子像是睡着了。
小心打开窗户跳了进去。
欧阳谨回过头,看到叶帆似乎不那么意外,反倒有点不满似的:“才来!”
这不该是人质该有的态度,叶帆看着欧阳谨,扒扒她身子,四下里小心的寻摸什么,欧阳谨不耐烦了:“放心,没绑什么定时炸弹。先把绳子给我解开,我腿都麻了!”
“你们心理学家的心理素质都这么强悍么?”叶帆疑惑着给欧阳谨解绳子。
“又不是第一回被绑架,习惯了!”欧阳谨说,似乎想起了点什么不愉快的经历,脸色微微黯了一下,又说:“有吃的没,水也行,渴死我了!”
叶帆彻底无语了,拿水给欧阳谨,又将半块没吃完的压缩饼干递给她,欧阳谨没什么洁癖,接过去就吃,一边吃,一边说:“我有什么可怕的,人家的目标是你又不是我,我不过是个诱饵罢了!”
“巴坤呢?”叶帆问。
这回轮到欧阳谨疑惑了:“怎么,他也被抓了,没见着啊?”
欧阳谨这才说了自己被抓的经过,罗汉东要去撒尿,欧阳少校也是正常人,当然也不例外,不过总归是美女,不能跟罗汉东那个糙汉比,自然要选择个更幽静偏僻些的地方,何况还是大号。
缅甸的林子实在太密,结果欧阳谨黑天半夜的办完事后,有点发蒙:自己刚才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正四下里张望着辨别方向呢,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然后鼻子上就被捂了一块湿乎乎的东西,紧接着就人事不知了,就在她昏迷的瞬间,听到了枪声。
醒来的时候,欧阳谨发现自己手脚被绑,丢在一辆大卡车上,那车走的又快又颠,差点没把欧阳谨的骨头都颠散架。
“这么说,那支三基苯甲醚不是你故意丢下的线索?”叶帆问。
“小说看多了吧,我绑成这样还能留下东西,那还不如跳车直接逃跑呢!”欧阳谨没好气地问,她显然心情不大爽,这也难怪,自己上个厕所被一帮绑匪在旁边直播,然后再绑架,心里爽才怪。
她在车里颠了大半天,满心想着既然她昏迷前听到了枪声,叶帆他们自然会迅速追上来,不曾想重卡里边颠了起码半个小时,然后在印缅边境地区又被塞进了一辆悍马车,然后不被扔到了这冷冰冰的房间,起码已经超过了三个小时。
难不成巴坤被杀了?叶帆想,欧阳谨被抓手他们着急着救人,压根没仔细看现场,死就死了吧。
“行了,继续你的试炼之旅吧!”欧阳谨吃了两口后,精神状态明显好的多了。
“什么意思?”叶帆愕然。
“咱们这趟缅甸之旅,早被人家算准了!”欧阳谨说,然后指指自己身上:“看上去是他们绑架了我,但人家压根对我没什么意思,呶,连搜身手续都没有,我包还在身上背着呢!”。
她被绑架之后闲着无聊,将这场缅甸之行进行了阶段性的复盘,结果发现自己这一行人每走一步,幕后都被人盯着,比如说他们能够轻松的在云南找到豹哥。
那位一直在缅甸猫着却的豹哥,是在叶帆他们到云南的时候突然潜返回国的。
又比如,巴坤的独立第10旅当墙头草不是一天两天了,却在叶帆他们找上门的那天政府军突然对马坤进行清算。
再比如,罗斯特少校是叶帆他们刚进入缅甸的时候就得到了所谓的“试炼”任务。
还有这一回拉达旺之行,显然也在对方的算计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