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什么两国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让我现在就去杀了他,然后我去死在城墙上,为我们的族人流干最后一滴血!”
“阿尔卓克!”卜克汗完全不听这些将领的吵闹,只沉声问道:“你能执行这个命令吗?”
阿尔卓克一愣,咬了咬牙,回道:“末将领命!”
他不敢再说什么,狠狠地瞪了杜西川一眼,组织队伍向前方而去。
在城墙上,似乎看到了某些希望的乃蛮士兵们疯狂了,他们再一次给火炮安装火药和炮弹,插上导火索,想要发出第三枚炮弹。
可是意外发生了,就在引信刚刚被点燃的时候,凉州守军发石车的一枚石弹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砸中了火炮炮口,火炮的炮口顿时掉到了地上。
只听“轰”地一声,炮弹砸在地上,巨大的后座力让火炮刚刚弹起,又掉落到地上。
“没事,没事,再来!”有乃蛮士兵高声喊着。
可等到他们再把炮抬起来的时候,最绝望的情景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纹出现在炮口上,这意味着这门火炮彻底废了。
“啊啊啊!”乃蛮士兵快要疯了,失去了火炮,也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最后的希望。
负责指挥的中境乃蛮士兵气愤难当,竟然硬生生地举起火炮,向着盾墙冲撞而去。
凉州士兵的长枪立刻刺了上来,可是火炮坚硬无比,长枪刺了上去就被弹开,没有丝毫作用。
眼看火炮就要撞到盾墙之上,他的眼前突然似有什么闪过,快到让他根本来不及反应,然后他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控制,整个世界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
接着,乃蛮士兵的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白线,那白线越来越大,最终变成了一道深深的裂缝。他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东西,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向下滑落,他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的左半身已经和右半身分开,鲜血从断裂处喷涌而出,溅了一地。
乃蛮士兵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试图用手去抓住自己的另一半,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的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倒在了地上,生命也随之消逝。
徐悲程出现在他的身后,随手把巨剑收入后背,随即抓起火炮,扔进了凉州城内,跟着一跃,已经消失在凉州城内。
“我们的盾墙呢?为什么我们不组盾墙?”乃蛮人中有人大声喊叫。
可是已经没有用了,整段凉州城墙上,挤满了士兵和马匹、活的,死的,受伤的,失去了指挥,失去了协调,没有人知道自己接来要做什么,该怎么去做,只能眼睁睁着看着盾墙不断挤近,无情的收割自己的生命!
“我投降,我投降!”终于有士兵再也绷不住了,放下手上的武器,跪在地上,试图向凉州士兵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