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启明思考的时候,屋里屋外的情况都有所变化,郝平川离开没一会便气势冲冲的回来了,看来看到魏蔷的到来也没有让他愤怒的心情好受半分。
而屋子里的张松也在纠结半天,脸上的褶子都快皱成川字型的时候,企图在试着发出最后一波狡辩,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就这狡辩的两句话时间,他失去的是最后检举立功减刑从机会。
事不可为,就应该及时撤退,避免更大的损失,犹犹豫豫只会像在股市的散户一样,被大庄家割个一茬又一茬。
“我,我是个商人呐,长官......”
看的出张松的防线即将被击穿,马上就要地扛不住了,而郑朝阳也不想在听他的狡辩了,直接打断了张松的话,发出了最后的语言攻击。
“但你首先是一公民吧,公民就得守法,军管会三令五申严禁哄抬物价,你这叫什么呀?”
走到门口的郝平川听到这一句再也忍不住了,想着自己的那些饿死的父老乡亲,眼睛直接爆红推开审讯室的门就走了进去。
郑朝阳看着气势汹汹的郝平川,也暂时止住了话头,看向了郝平川。
郝平川接着郑朝阳的话,直接怒吼:“你这叫喝人血,商人,我看你人都不算。”
如果是郑朝阳的话是魔法攻击,是想要让张松明白自己所处的情况,让他知道事不可为,老实交代的话。
那郝平川就是物理攻击了,红着眼睛,张着大嘴,尤其是这个年代按时刷牙的人不多,些许口臭带着唾沫飞到张松的脸上,恨不得把他吃了的样子,给张松带来了暴击。
所以啊,有的人就是贱皮子,好好说话他不听,但是连吼带吓的瞬间就怂了。
而张松也是吓得举起带着手铐的双手,连连招手,语气惊恐的说道:“不,不是,长,长官,你息怒。各位长官息怒啊!
我,我招,我全招,我全招。”
听到此话,宗向方暗骂一声:贱人,你特么早点说不行吗?非得让郝平川吼两句,这些结案报告怎么说?郝平川审问出来的结果,妈的,功劳被分走一大半,你特么不是犯贱是什么?
众所周知,案件的审讯,抓捕嫌疑人和审讯口供是最重要的两个板块,就像是笔试和面试,有时候各占50%,但有时候,面试的时候,可不和你讲理啊!
不过郝平川并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功劳,人家是在战场上证明了自己价值的存在,在警局的地位可不是宗向方这种急需要功劳证明自己的人可比的。
于是郝平川直接一挥手:“你等会再招。”
此话一出,无论是准备招供的张松,亦或者是拿着笔准备记录的郑朝阳和宗向方,眼神中都透露出了惊诧,你这是要搞什么?
进到屋子就在一旁看热闹的林启明,无奈的捂住额头,事情哪有这么干的,去见魏樯的重要程度绝对没有记录张松的招供重要。
要是先记录这个信息,说不定就连魏樯都能留下来住两天,可惜,这下没得了。等会还得自己收拾烂摊子。
看着张松像吃了金坷垃一样的表情,让你特么的狡辩,这么懵逼了吧!
郑朝阳开口道:“嘛呢?”搞什么呢?
郝平川放下胳膊,依旧气呼呼的来到办公桌面前:“有人找你?”
郑朝阳听到此话,心思微动,思考片刻,嘴角就勾起微笑,魏樯的鼻子可够灵敏的啊!
也是直接站起身来,和郝平川准备离开审讯室。
躲在角落里的林启明看着也跟着起身的宗向方,咳嗽一下:“宗向方同志留一下,三儿,你去叫一下多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