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汕,守在门口!任何人都不允许进来。”
一身定制西装的冼登奎带着身着紧身皮夹克的段飞鹏走进书房后,朝着门口大腹便便的谢汕吩咐道。
“是,老爷。”
段飞鹏扫视着书房,淡淡的问道:“这里没有别人吧?”
“没人。”坐在单人小沙发上的冼登奎拿起茶几上的雪茄放在鼻子小轻轻的嗅了嗅,看着杯弓蛇影的段飞鹏,眼神中露着一丝不屑,打扮在人模人样也掩盖不了落水狗的事实。
段飞鹏没有搭理冼登奎的话,抬脚走到了侧卧的门口轻轻推开了门,往里面扫视,后面响起了冼登奎的声音,“别疑神疑鬼的,这是我的地头。”
粗略扫了一眼,没有发现的段飞鹏扭头走了回去,在侧卧衣柜的旁边的冼怡也是重重的呼了口气,缓缓的来到了门旁。
“我有个人要送出城去,需要借用你的关系。”段飞鹏看着装腔拿调的冼登奎,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真是虎落平阳遭犬欺,现在就连个地痞头子都需要骑到光头党头上拉屎。
“到底成不成,给个痛快话!”
冼登奎自然听出了段飞鹏话里的不耐烦,但是现在自己手底下的千八百号弟兄,他便底气十足的开始扯淡:“说起来,咱们也是一条船上的人,自打兔子党进城了,我以前的那些关系就都用不上。”
靠在墙上的冼怡紧紧的捂住嘴巴,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自己老爹不但是黑帮还是特务,黑帮还有的救,但是特务那是无药可救啊!
“你还知道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啊,你冼大爷在北平城经营了几十年,从八大胡同一个看场子的混到了今天,靠的就是两个字啊!”
冼登奎把手里的雪茄放到了烟灰缸里,带着凶厉之息吐出两个字:“凶狠!”
“把稳。”段飞鹏两个字吐出来,伴随的是两个人都站了起来,冼登奎拿起桌上的玻璃酒瓶,段飞鹏则是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以防他鱼死网破。
“不把稳,你放着好好的老大不当,非要扎到生意堆里,用自己坑蒙拐骗挣来的钱,投资各大商行。
不把稳,你也不会整什么慈善堂,一边害人,一边施粥。
不把稳,你也不会一边把郑朝阳送出城去,一边给保密局送信儿,还弄个母猪龙去跑龙套啊。
我们之所以把你留着,是知道你还有用,你现在已经是个废物了,我们该怎么对付你啊!”
“咳咳!”似乎是被段飞鹏的话给气着了,冼登奎捂着嘴巴咳嗽了两声,然后摸着嘴里吐出的刀片,迅速的朝着后边划去。
而早就等着他这一招的段飞鹏这上半身一仰,回正的同时胳膊往前一伸,匕首滑出,指向了冼登奎的肾脏。
冼怡透过窗户看向外边,两人僵持在原地,一个的刀片放在对方的大动脉,一个的匕首指着对面的肾脏。
“黑吃喝,我奉陪到底,就看你能不能兜得住了。”正是身体巅峰期的段飞鹏对于垂垂老矣的冼登奎的行动,表现出了浓厚的讥讽,我实在这,先不说你的垫背,你所有的特务资料晚会就会出现在警察局,你不敢的,老东西。
冼登奎面色论据的收起了刀片,回到了书桌后面坐好,“说吧,你们要送的人,现在在哪儿?”
“花市大街,铁路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