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好雪眼里满是忧虑和心疼,伸手帮米知礼揉着腰,“阿爸,阿爸,这里痛啊!”
“哎呀,不要管他。”
听到女儿担忧的声音的,米知礼知道自己的计策生效,偷偷伸手沾点口水抹到了眼角,继续哭嚎着,
“好痛啊,好痛1”
“这里啊?有没有药膏啊!”
“没有,没有,你走吧,让我死了算了。”
米知礼伸胳膊甩开了米好雪的手,语气那叫一个决绝,演技也是一个辣眼睛,但这就米知礼管用。
“哎呦~阿爸~”
米知礼看着叹气的妈和哭嚎的爸,原本坚定的想法再次陷入了犹豫,自己到底该不该去哈尔滨呢?
正当他迟疑之时,外边院门被推开了,倾盆大雨下,自外边走进了两个人。
“爸爸,妈妈,妹妹铅笔厂的吴厂长来了。”
人没进屋,就听见了米好雨的声音,米知礼一愣,迅速了看了眼跑神的米好雪,马上搓了搓脸,毕竟一脸唾沫星子确实不好见人。
“快请进,快请进,这是我们铅笔厂的吴厂长。”
米好雪回过神赶紧把吴羹梅引进屋里,介绍给父母。“这是我阿爸,阿妈!”
“你好。”
吴羹梅落座后先是问好,然后才继续说道,“这么晚打扰确实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
“米好雨,我走访厂子里的工友,他们说你家里有事,所以我过来看看。”
瞧出了女儿的为难,岚姐主动说道:“是他爸爸腰上的伤,又复发了!”
做戏就要做全套,米知礼一直捂着腰,语气带着些许悲凉,
“是这样,吴厂长,就是我这个腰一天比一天严重,我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我就怕我,我们囡囡一走,这辈子就看不见她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情深处,米知礼被自己描绘的画面给吓住了,再也忍不住的流下了泪。
“阿爸~”
米好雪的心里也是不好受,一声阿爸那叫一个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吴羹梅也料到了这种情况,对应起来也是语重心长,
“大哥呀,没有那么严重,这生了病就去医院。
好雪在我厂里做工,她家里有事情,我不会坐视不理的呀!”
说着吴羹梅直接摸兜,掏出一沓纸币,直接放到桌上
“这些钱,你拿着。”
米知礼一愣,我是不想让女儿走,不是说坐地起价,谈个好价钱!
“你这是干什么?”
“拿着,拿着,一定要收下。”
“不行,不行!”
米知礼按住吴羹梅的手,“囡囡有可能不去哈尔滨了,她要是不去,就不是你的员工了,这钱我们不该拿!”
米知礼的话,让吴羹梅很是诧异,在她的印象里,米好雪可是积极的孩子,怎么突然变卦了?
转头看向米好雪,就看见小姑娘低着头,恨不能把脑袋迈进胸口,吴羹梅就了然了,
“大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谁说好雪不是…
再说,资方跟工人的关系,不是人一走,茶就凉,那是唇齿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