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看到他一反常态,不再抢夺地盘之后,
魔女自然认为张珂已经濒临极限。
所以在打张珂跟复活之间,祂果断的选择了后者,
毕竟前者张珂会对祂直接出手,即便他没有完全整合权柄也不是残缺魔女能碰瓷的,后者那些佛寺没有张珂的干扰反而攻略起来反而能更快的挣脱束缚,复活。
祂的怒火倾泻了一整天,
一座座佛寺垮塌,寺庙中不管活着还是死去的僧侣,都被泄愤的魔女变成了行走的邪祟。
在高原上四处游荡。
而随着佛寺全部垮塌,魔女也挣脱了束缚,被镇压的肢体拼凑下祂的身形也在迅速成长——
直到八百米后速度才缓和下来,又拖着
成长了一会儿,但在高度上的成长却仿佛达到了极限,不光如此身后原本蠕动着想要伸展出来的手臂,在长到一半儿难产了。
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突破皮囊的束缚,不得不收缩回去,
随后在原先的基础上,祂的肚子桑迅速被撑了起来,就如同怀胎十月一样。
肚皮被撑的透明,其中无数的脐带连接的全都是邪祟。
而此时,张珂的声音响起:
「是你自己让出来,还是我把你打死,再自己取?」
魔女正沉浸在复活的喜悦中,闻言皱了皱眉头。
她睁开双眼,然后便看到了让她嫉妒且惊悚的画面——
相隔百里开外的丘陵上,有一个比她现在还要高出一半儿,真正能够伸手接触苍穹的巨大身影正向着她迎面走来。
「这是我的!」
祂张嘴愤怒的嘶吼。
祂委屈,更加不能理解。
数十年间,祂游走在这片土地上,吞吃黑雾凝聚身体,明明四肢,头颅,躯干都已经凝聚成型,只需要再等待两三年的时间,再积蓄一些力量,祂就能彻底复活。
然后推倒身上的佛寺,重新行走在这片大地上。
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个小偷...不,是强盗,他跟那些佛寺同流合污,趁着自己行动不便,抢夺自己的地盘,削弱自己的力量。
关键最让祂无法理解的就是,明明自己已经用了最好的方法!
可为什么一尊正神,居然丝毫不惧怕垢对自身存在的污染,也不担心会堕落,把垢跟土地一起都吃了进去?
这也就算了,
但这一整片高原可原本都是祂的身躯,祂才是这里的主人!
这外来的地神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的要自己让出去啊,还一副你不给我就打死你的蛮横模样。….
即便以如今被垢侵染过后的脑子,也感觉委屈的不行。
然而祂正在犹豫的时候,上一刻还在百里开外的身影,下一瞬便来到了祂的身前。
没给祂反应的时间一刀贯穿了胸膛直接将魔女贯倒,接着神印携带着一股无法抵抗的沛然之力,摁在了祂的身上。
权柄跟张珂的神念混在一起,
顺着伤口探入,抽取那一半权柄。
虽然权柄被垢侵入其中,不分彼此,但张珂毫不在意。
如今他可是【五品】地神,而且是卡在边缘的【五品】只要拿到剩下的半个高原即刻能再窜一截,【四品】不大可能,但加个从字应该不太困难。
只是整个高原的垢,对他而言威胁有,但并不致命。
更何况其中有一部分被小地府中关押的邪祟分食,张珂受到的影响就更不足为据了。
而直到此时,随着权柄被剥离,魔女恍然回神,才愤怒的开始反抗。
一个个连接着脐带的邪祟喷涌而出,顺着接触攀爬到张珂身上,尖牙利齿对着他疯狂撕咬,刺破他的肌肤,尝试着钻进血肉。
想从张珂这里截获营养供给母体。
可惜它们的努力却收获寥寥,魔女丢失了过半的权柄,自身虚弱的要命,原本的三头六臂菩萨像化为泡影,甚至本我的模样也只是堪堪成形,自身都没足够的养分供给更别说这些只是附加的邪祟。
但没办法,被逼迫到了绝境,祂害怕连这剩下的一半也被吃掉,自己复活的愿景彻底不复存在。
可即便活也只活短短一会儿,
随着张珂将权柄抽离,魔女的挣扎也变的愈发虚弱,身躯逐渐的缩小。
溃散,重新融入脚下的大地。
而攀附在张珂身上吞吃他血肉的邪祟,在失去了母体的供养之后也没有了那么凶残的模样,被他一把抓进了小地府中,镇压起来。
权柄在体内交融,力量正在急速攀升。
【五品】的门槛眼看就能跨越,然而张珂的注意力却并不在这边,他抬眼眺望视线仿佛跨越了绵延的山脉,大地来到了自己曾起家的太行山脉。
看到了无数穿着亮眼,却肥头大耳的金钱鼠兵卒,闯入一座座寺庙之中,在庙祝道士无奈的神情下。
工匠在钢刀的逼迫下哆哆嗦嗦的上前,将神像的脏腑打开,往其中塞入一个个魔胎,然后封上口子,用颜料重新涂抹绘画。
做完这一切后,他们才嬉笑着上前把散落在供桌前的珠宝全部塞进自己的口袋。
然后,转身去下一个寺庙,再重复之前的过程。
随着他们的举动,原本盘绕在神像上的香火被逐渐的吸入其中。
甚至一股力量还相隔数千里跨越而来,妄图扎根在张珂的体内,汲取他的权柄跟真灵。
结果被张珂一刀斩断。
之后那股力量虽然仍不放弃的追到了高原,但却没敢再直接贴靠上来。
此时眼前的画面消散,
蹲伏在地上的张珂站了起来,转头看了看身后不远处那个直通幽冥的大洞,再回头时目光幽幽。
刚才按死魔女之后他还想着该怎么才能把这通往幽冥的窟窿填上,现在不用想了。
有人给出了答案!
这破洞最主要的还是龙脉破了。
所以填补这窟窿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找一条龙脉塞进来,而恰好这天地间就还有一条活跃的龙脉。
你说是吧,带清?.
笨蛋兔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