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是个死人来着。
「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下去去祛瘟池里洗干净你们的恶臭?」
但转而放松的心情,便被无边的困惑所替代。
还属于那种利益太大,哪怕劝勉两句事后都恨不得打自己两个巴掌的好事儿。
「.」
而此情此景之下哪怕是昊天也悄悄的给自家女儿去了一段儿询问。
目前天庭的加班,哪怕一切顺利都得排到七百个天庭年开外了,哪怕九州诞生至今祂都没加过这么长的班,要是再来一两个大活儿,别说仙神们受不受得了,反正昊天是得把张珂的蛮荒行提上议程了。
往来密集,川流不息。
他唯一在乎的只是眼前的这群独角人有点太陌生了,虽然张珂从不记忆那些被他屠灭的蛮夷跟邪恶,但像这种高度似人的个体他自认自己不会遗忘的那么快。
于是,咆哮过后,仍旧怒意未消的防风氏看着悄无声息潜入了他家,坐在他的身边甚至酒菜都已经摆放上桌的大禹猛的愣住了。
可要祂们指出具体是哪儿,就有些说不上来了。
在被昊天提及的蛮荒,第八天地,人王大禹的天地之中。
在宛如沙丁鱼罐头挤的密密麻麻的楼梯上,伴随着不时便被挤落碾碎的凄惨哀嚎,一众独角人们边走边哭:
「来时候你们不是这样说的!」
在长达月余的空间跳跃之后,穿行在密布虚空的交通网络(空间通道)中的星舰,终于在一阵剧烈的颠簸中入港靠岸。
不然,在看到这群蛮夷如此侮辱自己,这个港口连同它所处的世界早就被汹涌的火海焚成了一片焦土。
除了头顶生长着一个独角之外,其余的体态样貌跟人类毫无区别,而环顾了一圈之后,看着同一批集装箱中跑出来的身影,张珂的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确实是气不过。
「不不不,我们并没有欺骗!」
士兵们低着头,声音颤抖着说道。
短暂的愣怔之后,看着满脸故事,浑身上下散发着蓬勃吐槽欲的大禹,防风氏嘿嘿一笑。
听着这似曾相识,颇为熟悉的声音,大禹起初还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下港区因为有收束立场的存在,称呼代号并不会被那可怖的灾厄察觉,但上港口,乃至其他的任何没有立场存在的地方,都有暴露的可能!」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比谁都更熟悉谁能得罪而谁又不能得罪。
「尊贵的存在,严令禁止讨论祂是联盟的基本准则。」
只是按照常理,熊孩子这种生物总是人憎狗厌的,但倘若有哪一天他不在你眼前碍眼了,不用怀疑,这玩意儿绝对是偷偷憋着坏呢!
结果确实证明了祂们的手段无误,准确的屏蔽了张珂的反向卜算,但紧接着大家的情绪就有点不对劲了。
难民也是有区别的。
如此,想着比
某个猢狲还能整活儿,且一整就是大活儿的熊孩子,在场的帝君没一个不头疼的。
厚重的铁皮门打开后不久,便会有一颗颗好奇的脑袋从门缝中向外张望,且贪婪的呼吸着外界的「新鲜空气」。
但看到如此模样的大禹之后,防风氏胸中的郁气就消散了许多。
但能出现在上港口,被单独的星舰运送而来,且拥有奴仆跟随的,较真的话那就不是他们得罪的起的了。
但也同样的,在主人的问询下,哪怕有关于这一类的问题一向是联盟的禁止讨论项,它也果断的开口回应:「是的,我的主人,我的,他们的,甚至所有被迁移到救助位面的各界生灵都是九州恶尤肆虐过的幸存者!」
但这样的好事儿太多了,也让人幸福的烦恼。
而众所周知的是,在张珂的手中除了文明世界之外,很少有次级别的外域能完好的幸存,张珂不怀疑所谓的反尤联盟是否具备攻略文明世界的能力。
「您的奴仆违反了规则,按例是应该鞭挞十下送进研磨机作为燃料为联盟贡献的,不值得您这样违背规矩!」
「但它前提是我的狗,哪怕我很嫌弃它,并且它也只是临时跟在我身边,但你们事先没有征询我的意见,那就不许!」
就算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庭算是这熊孩子的监护人,但也不能一直霍霍一个,不是吗?
而与此同时。
孝顺,放声大孝啊!
「至于死掉的那些正如在战争中死亡的那些一样,缺乏运气的他们并不能承载文明跟种群的希望,既然如此,为联盟贡献自己最后的力量又有何不可呢?」
「为了不被灾厄盯上,破坏联盟好不容易营造的局面,所有人都会在中转站时接受相关的教育课程。」
「哪怕是那些毁灭我们的屠夫都比你们仁慈!」
那么问题来了。
「我们遭受了苦难,我们遭遇了末日,你们心怀悲悯来拯救我们,但你们口中的拯救就是要么碾碎,要么拿去贩卖吗?」
而相比于凡俗中只能偷吃家里年货,狂炫砂糖橘的货色,少尤酝酿出来的绝对是惊世骇俗的大活儿!
就是不知道在他那聪明的小脑袋瓜里面,憋着的究竟是霍霍某个人的坏主意,还是准备着拉大家一起下水。
众所周知,帝尤办事从来都不讲证据,往往是大闹一场之后,才姗姗来迟的拿出并不严谨,错漏百出的证据来自圆其说。
在星图的映照下,虽然那个身影的一举一动都那么的合乎常理,但对张珂无比熟悉的帝君们仍是感觉到了一丝丝的违和感。
「你们之中有来自各行各业,会点儿手艺的,大可在清污跟分拣之后得到一份糊口的工作,而那些面容姣好的也能去往一个更好的去处,勇敢者能得到复仇的机会,哪怕什么都不会的,只要身体壮硕基因良好也能去尽情的欢愉,尽情的释放!」
好在这玩意儿顺顺利利的完成了自己的征程,且跟随着收获满满的少尤部一起回到了西南,这使得帝君们陡然提起的心情舒缓了不少。
他们是在训练中第一批被筛选下来的战士,而后被派遣到了这座港口中充当护卫队,日常的生活待遇确实不错,还能欺负一下那些低劣的难民,有些时候更能用自己的工资买下一些商人们不要的货色充当自己的奴隶,或是自己玩乐,或是租给一些小作坊来给自己赚取更多的利益。
但大禹,乃至某些上赶着提供自己血脉的人王也被一同包括在其中,听起来可就有意思多了。
哪怕自己的同伴已经满地打滚,流淌的鲜血透过铠甲在地面上画出歪七扭八的痕迹,随后匆忙赶来身背某种蒸汽枪械的铠甲士兵仍没有动
手的打算,只是大声的询问着张珂。
赶走最后一个独角人,从那肮脏而污秽的空间中走出的监工,迫不及待的用香水侵染的手帕包裹自己的鼻子,而后不慌不忙的道:
然而伴随着鞭子炸响的声音传来,首先发出痛呼的却并非地上匍匐的奴仆。
「那我现在征求您的意见,您的奴仆触犯了禁令,您是否.」
「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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