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祖奶奶。”秦小雨欢喜接过那碗汤。
忽然,她听到自己储藏室内传来‘呜呜’的声音,同时还有‘砰’的响动声,显然是有什么人被关在里面。
“祖奶奶,柳姨她......”
秦长老慈笑道:“关一关就好。”
.........
山风拂过,她如数九寒冬的雪莲盛放般,浑身上下透出冰冷,脸颊旁随风摇曳的青丝添几分诱人风情。
而暖阳映照在一旁的俊朗脸上,温润如春,嘴角带着淡如轻薄的笑意。
天凌圣地作为正道魁首,方圆千里内皆为一片净土,无任何妖兽横行,亦没有邪祟存在,所以走在路上无需担心太多。
除此之外更无半点人家,毕竟此乃仙家宝地,寸土寸金,若是随意开垦荒地,岂非糟蹋了这龙脉仙地。
“陆凝霜,其实你可以载我御剑到天凌圣地外,再与我徒步。”姜云逸想提醒她御剑,毕竟走路也怪无聊的。
陆凝霜在他身旁,秀雅绝俗,长发随山风轻晃,问道:“夫君可愿让我抱?”
“不愿。”
“嗯,那陪你。”
姜云逸无语,不给抱就不御剑是吧?
不过一点浩然气,倒也不愁千里路。
走走停停也是人生常态,遇到小溪山泉就用手掬喝,见到野果也会摘来尝尝,算是不可多得的自由.....
可惜她像个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
这一路下来畅通无阻,而姜云逸和陆凝霜也几乎没怎么交流。
随处入眼的都是青翠碧绿的古木,株株茁壮成长,却也不妨碍陆凝霜时刻想牵他手,却被姜云逸拒绝。
你拒绝御剑,我拒绝牵手。
嗯,合情合理。
姜云逸走在前面昂首阔步,陆凝霜就紧跟其旁,寸步不离。
没走多久,遇到一处断崖。
无桥相连,唯有一条手臂粗的铁链延伸至对岸,另一端拴在石头树上,铁链摇晃,哗啦啦响个不停。
“没想到还沿用至今。”
见状,姜云逸感叹一声。
因为这条锁链是成为内门弟子试炼中的一环,只要渡过即可到天凌圣地。
没任何陷阱,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试炼,在悬崖峭壁上仍然可见摩崖痕迹,以及血印,历经万年仍无法磨灭。
显然是失足摔落的试炼者们,重新爬上来后,留下了这些痕迹,淡淡的血腥味,甚至说明有人曾在此厮杀。
人心莫测,难以捉摸,这比任何陷阱都要可怕。
“夫君,这是天凌传统,不能丢。”
“倒也是,不过陆凝霜,牵手可不是天凌传统。”姜云逸低头,看向陆凝霜纤细白皙的手紧握自己,让他感受掌心柔软。
作为天下第一的天凌圣主,高贵冰冷之姿的陆凝霜,居然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拉手,甚至十指紧扣,不给挣脱。
简单直接,却也可耻。
陆凝霜道:“怕夫君掉下去。”
“呵。”听到此话,姜云逸傲娇的扬起下巴:“陆凝霜,御剑我是不能用,但并不代表我很菜!”
“什么菜?”
“就是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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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凝霜虽然难以理解,但还是看他一眼,毫无掩饰的说道:“不是?”
这句话无疑是在挑战姜云逸的底线,他的目光变得凛冽:“你敢再说一遍!?”
“怕夫君掉下去。”
“.......”姜云逸沉吟半晌,缓缓说出内心想法:“陆凝霜,有时候我还真想教训你,然后重振夫纲。”
此次姜云逸没遮遮掩掩,直言自己想教训陆凝霜,而他也不是一天两天想这么做。
陆凝霜沉默许久,原本紧紧相扣的手松开,手心贴手心,在姜云逸疑惑的眼神下,陆凝霜轻道:“夫君把手放松。”
“你想干嘛?”
“五指展开。”
“?”
“紧扣。”
“这还不是十指相扣?”
“是夫君牵我。”
“所以呢?”
“夫君已重振夫纲。”
“........”
无语的姜云逸,也只能回应她‘呵呵’两字,倒是陆凝霜深深凝视着他,轻声问:“这锁链肯定难不倒夫君。”
“本来就难不住我。”
“不仅难不倒夫君,还能牵我过去。”
“我.......”姜云逸犹豫。
陆凝霜却趁热打铁:“我可能拜托夫君?”
曾经一言断魔教生死的绝代圣主,可是现在,倒是愿意放弃一贯坚持的冷傲。
难得见她服软,让从始至终情都未变的姜云逸有几分受宠若惊,盯着她纠结许久。
姜云逸为掩饰自己内心的欣喜与窘迫,答应之余微微偏过头,似在看向别处,低喃着:“也不是,不行。”
......
过断崖,手也就再次分开。
大约有走了半个时辰,天色逐渐已暗。
仍在天凌圣地的管辖范围,没任何邪祟作怪,徒步走夜路本该不是一个好选择,尤其是在这样的深夜,万籁俱寂之际。
但这姜云逸丝毫不在乎。
夜有晚风吹拂,繁星点缀其上,散发幽暗光芒。
冷月映照山间的路,随云忽明忽暗。
两人一前一后,姜云逸和陆凝霜漫步于林间,除了冰冷外没其他任何温度,就连一点火光都不曾见到,置身黑暗中。
一想到之后还得前行甚远,且似独行般寂静无比,一种孤寂感随着清凉夜风蔓延,让他眉头微皱。
分明知晓陆凝霜就在身后,且是故意没弄出任何一丝动静,好似身后没有人,简直和当初一个人处在室内相似。
嗯,她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