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作为散修这辈子都无望达到的境界，哪怕是元婴都是遥不可及。
同伴说：“还是老老实实喝点汤好了，现在天凌圣地默认返璞道种的存在，也不知会有多少仙宗天骄前往。”
“.........”
听到这里，剑九君忍不住想到已经前往古老遗迹的武馆众人。
不过仅是一念之间，就收起心绪，没有必要在炼心阶段去担忧这些。
剑九君无意倾听，更不关注古老遗迹的事，却在这时又听旁桌说：
“说来有趣，待各大有门有派的仙家弟子，和我们散修走后，说是有凡俗的武者就进到古老遗迹想捞点残渣剩羹。现在各大仙家弟子又重新进到古老遗迹内，你觉得那些凡俗武者是死是活？”
“凡人罢了，死与不死有什么区别？”同伴淡淡回道，显然没有多少兴致，反倒是喝着茶，道：“或许运气好点，还能被一些仙家弟子领回去做奴仆。”
砰——
这一刻，剑九君想到了祖爷爷曾说过的话‘唯剑，唯心，唯我’，而非单纯的执念和坚守，或许从他想到武馆众人开始，就已经决定好，要为此而付诸行动。
一声清脆，使得两人望了过去，只见是位青年数了数钱放在桌上。
“店家，结账。”
两人面面相觑，在他们看来只觉得剑九君的行为奇怪至极。
心说你结账就结账，这么激动做什么？
不过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倒觉得不凡......
剑九君走出茶楼，就往武馆的方向回去，天又暗了些许。
路上遇到一些较为熟悉的街坊邻居，剑九君都会礼貌的颔首招呼。
不过随着他渐渐走远，众多百姓看向剑九君的身影，都不由自主的叹息一声。
因为谁都清楚此次青云武馆去往古老遗迹的人数，比其余武馆还要多，那么此番大变损失的弟子也比其他武馆多，其中包含着吴馆主，怕是将一去不返。
如此一来，青云武馆损失惨重，根基且毁，而青云武馆在清安小城本颇有声望，但也是踩着其他武馆才步步高升，当下古老遗迹情况突变，难免遭到报复。
短时间内已有衰落趋势，比仙门衰落还要快速，甚至还遭到其他武馆登门造访比试，打的鼻青脸肿，青云武馆已经有些弟子开始商议退学，以避免受到牵连。
杂役弟子更不用说，早就跑光，唯有剑九君一直在青云武馆兢兢业业的做事，哪怕人心惶惶亦是坚持下来，从来没变过，一介普通人不怕武者报复，仍然保持初心，实在是令街坊邻居钦佩。
青云武馆门口。
“师娘，您还是进屋歇息吧，馆主和吴师姐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一名妇人站在门外，面容憔悴而苍白，眼眶凹陷，似乎已好久没睡觉。
听着馆内弟子安慰的话，妇人望着城门苦涩摇头：“希望吧......”
久久等不到想见的身影，天也在这时下起绵绵细雨。
闹心的妇人，往武馆屋檐下站了站，或许是想留存心中的一丝希望，正要转身回屋静候，恰好见到回来的剑九君。
“孩子，怎么不避雨？”吴母对于他的印象深刻，也是唯一一位毫无缚鸡之力还愿留在武馆的杂役弟子了。
自家女儿也经常讲过他的事情，整个人闷闷的，虽年纪大了些，却是勤奋刻苦，也从未抱怨，反而坚韧不拔，也总是在武馆内帮忙，是个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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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剑九君回到武馆内，像是要去拿什么东西。
吴母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剑九君从面前走过之时，发现他全身上下竟滴水未沾，难免觉得诧异。
不过片刻，待剑九君再次走出，已换好了一身衣装，斜拎着一把长剑，整个人气质大变，能立于高高穹顶，又可敢剑吼西风，俨然与先前判若两人。
就连武馆内的弟子见了，都是愣了很久很久。
“孩子你......”
外界细雨飘零，剑九君微微侧首，恍若东风拂过青丝，对吴母道：
“我去接吴小姐他们。”
一言过后，走入雨幕依旧滴水未沾，所行不辜负自己，亦是此间少年。
而各自一方的两位玩伴，皆有所感....
........
“陆凝霜，你明知晓古老遗迹出世的是何物，偏要等到圣兽仙宗亲自上门试探，挑衅，你是不是早就有打压九门仙宗的打算？”空间裂缝内，姜云逸思来想去，还是说出自己的猜测。
陆凝霜带着他去古老遗迹，很显然是要解决那些返璞道种。
她虽默认返璞道种的存在，也没说自己不会灭掉那些传承。
至于打压九门仙宗，也并非全都出手打压，只需选一个倒霉蛋即可。
而圣兽仙宗无疑就是那个倒霉蛋。
“夫君聪明。”
姜云逸犹豫了一会，又问：“陆凝霜，要杀那小辈？”
‘那小辈’无疑是指圣兽仙宗的道种继承者，姜云逸很清楚她背后的势力是什么，明面不能解决，那就暗地下手。
“夫君心软？”
“没，我很清楚，有的时候人就得对自己做出的选择而负责。”姜云逸感慨着：“我只是问一问。”
“嗯，就像我会对夫君的选择而负责到底，是一个道理。”
这话让姜云逸微微一愣，稍作思索，似想猜她下一句会说什么。
可不容他想到答案，陆凝霜就已经说了出来：“是夫君选择了我，我自当对夫君的选择付诸行动......”
“所以，每晚你就能理所当然的对我动手动脚？”看似情话，可姜云逸还是发现里面有套路。
这要是应了下来，往后陆凝霜再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他可就没借口拒绝，反倒是陆凝霜会振振有词的说‘这都是在为夫君的选择而付诸行动......’
往后的日日夜夜，将不得安宁。
这令陆凝霜意外的看他一眼，使被看的姜云逸很不舒服，很想锤她！
“你自己一直说的，我很聪明，难道不是吗？！”姜云逸咬牙切齿道。
“有的时候太聪明，不好。”
这种话，不知道还以为是他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要被灭口。
而且与陆凝霜冷淡的语气，十分契合。
姜云逸也是十分感到无语。
“呵呵，是不好被你占便宜吧？”
“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