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是洞若观火,也能说是一窍不通。
“咳咳,君儿能否说得更详细些?”陈貂寺有些尴尬地追问道。
姜承乾闻言两眼一翻,“就那样啊,仲父笨死了。”
说着,他又比划了一阵,口中嘟囔道:“嗯…我困了,要睡觉了。”
话音未落,姜承乾倒头就睡,转瞬间便已进入定境。
婴儿般的睡眠,就是如此让人羡慕。
经常参加街头无限制格斗被KO的朋友都知道:这种婴儿般的睡眠到,底有多难得,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轻则脑震荡,重则全身不遂,最好运的就是当场去逝。
一般人最好不要轻易尝试,试试就逝世。
看到这一幕。
陈貂寺的心里只有一个感觉: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看向姜承乾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欣慰与炽烈。
为姜承乾“当牛做马”,拼命扶他登基的念头,更是前所未有的强烈。
念及于此。
陈貂寺拂袖转身,当场表演了一出好似“明暗凯转化”般的变脸。
冷冽如冰的眸光当中,蕴藏着酷烈的杀机。
君儿如此纯孝,又有圣王姿,外面竟然有人敢诽谤、诋毁于他?
真以为黑冰台的剑不利,老夫杀不动人了吗?
他不杀个人头滚滚、血流成河,都对不起“君儿”的一片孝心。
“外界流言不休,定是有奸贼推波助澜,毁谤帝子,当诛之!”
片刻后,陈貂寺直入明堂,身形好似鬼魅般凭空显化。
一现身就对帝乙说出了这番杀气腾腾的话。
帝乙闻言有些狐疑地看着陈貂寺,“仲宣何以至此?”
外界的流言蜚语,不是他们预料之中的事情吗?
甚至于,许多流言就是黑冰台放出去的。
不是说好的“让子弹飞”,好好钓一波鱼的吗?
怎么陈貂寺忽然狂暴起来了呢?
最重要的是:帝乙敏锐地察觉到了陈貂寺状态的变化。
不止是心态忽然变得暴躁,就连身体好像都已恢复到了巅峰。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君儿孝感动天,有圣王之兆、天帝之姿,如何能让人如此诋毁?”
陈貂寺眼眸中杀机肆意,“先前不动手,是因为我不宜轻易出手,免得牵动体内伤势。”
“可是现在,君儿已出手为我祛除隐患,我又岂能坐视不理?”
“我今已恢复巅峰,正欲试剑天下,寻求晋升天人的契机,彼等鼠辈合该有此一劫。”
话音未落,陈貂寺的体内弥漫出强横无匹的剑意,好似日月当空一般。
看到这一幕。
帝乙不由得脸色剧变,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与气氛。
差点没忍住操起手边的棋盘,当场砸破这个老匹夫的狗头。
汝听听,此人言否?
陈貂寺表面上是在向他请示,出动黑冰台镇杀那帮鼠辈,顺便汇报姜承乾表现出来的神异。
实际上却是在凡尔赛,向他炫耀姜承乾对他的“孝心”。
这让帝乙如何能忍?
朕才是君儿的亲生父亲,你这老奴在狗叫什么?
明明是我先来的,凭什么让你这老奴捡了个大便宜,先我一步享用君儿的“孝顺”?
甚至于,帝乙都忍不住有些后悔,让陈貂寺当姜承乾护道者这件事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引狼入室啊!
不过帝乙也清楚,相对于这些“小事”,陈貂寺的状态恢复,才是最关键的事情。
他们之前定下了许多计划,如今都需要为此做出调整才行。
最重要的是:姜承乾表现出来的神异,更加坚定了帝乙的决心。
本就有内定心思的他,此刻俨然已经决定要对大秦朝堂进行大整顿了!
毕竟,君儿如此圣主,又岂能被彼等蝇营狗苟之辈所牵绊?
他的征途该是横扫天下,再续大秦五百年国运。
甚至于杀上九天,为人族道统注入最为强大的动力。
念及于此。
帝乙当即按下心中的酸涩,佯作淡然道:“此小事尔,仲宣自行处置即可。”
“朕眼下正有一件事,需要你为朕参详一二。”
你不是跟打了鸡血一样,准备开狂暴了吗?
那正好,朕就狠狠地给你压一波担子,让你给我们父子“当牛做马”。
在名为“嫉妒”的恶魔驱使下,帝乙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挂在了“路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