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撼山单手提着只剩上半截身体的王昂,和张角转身离开了。那夫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取出一个铁筒对着两人扣动了扳机。
“咻咻咻-”满天黑色毒针向着两人激射而去,一道罡罩将两人护住,两人都没有回头。牛撼山抬腿向后一踢,一个石子破空飞出,击穿了那妇人的头颅。
那注定是一个不眠夜,一夜之间洛阳铁马游侠盟的分舵被连根拔起。
翌日早朝,两位皇子齐到,后面还坐着垂帘听政的何太后。大殿东西两朝官员齐至,宽阔的大殿都显得有些拥挤。
曹操上前一礼道:“启奏陛下-昨夜城西大善人王昂为歹人所害……”
“是我杀的,他本是洛阳城中的一泼皮,后机缘巧合得了剑圣传承,成就了武圣!却干起了拐卖人口的勾当,以秘法将虎豹豺狼和小孩的皮剥了,再以特制药水浸泡,人就有了野兽的外形,用以表演赚钱……”牛撼山淡淡的道。
曹操眉头轻蹙道:“你可有证据?”
“证据确凿-”那是拍了拍手,当即有人抬着一个个坛子进来了。
一股浓郁的药味传来,那坛子中赫然正是一只只豺狼虎豹。众大臣一脸的诧异,武官已经上前验看,果然那些豺狼虎豹身上都有缝合的伤口。
“咳……”何太后轻咳了一声,示意刘辩说话。
刘辩当即一喜,义正言辞的道:“此等祸国殃民的祸害,九死不能赎其罪,永安王为天下铲除此等祸害,有功无过-”
曹操眉头轻蹙当即道:“殿下-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人人都如此肆意妄为,那天下还有何法度可言?永安王此举虽然有情可原,但依旧是违法了!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当严惩-”
刘辩当即正要争辩,牛撼山上前一礼道:“法律是对人最低的要求,是保证一个社会秩序的底线,道德才是对人的高要求!单是以法治国,执行者奈人,久而久之就会养出一群专制横行的官僚!人人畏法如虎,国将不国。必须辅之以德,人人敢与邪恶作斗争,这样的社会才是真正的文明社会!”
曹操眉头轻蹙道:“若是如此,那些游侠岂不可以随意打杀其他人?”
“曹司空意欲何为?”牛撼山眉头轻蹙问道。
曹操道:“永安王说的法必须辅之以德我很赞成,然虽说是辅之以德,但德必然占据主流!因为九成的百姓是非执法者,既可辅之以德,非执法者必然钻营德的空子。所以我觉得,辅之以德要付出代价。代为执法对了,也要打杀威棒!杀错了,抵命。如此,游侠不会滥杀无辜,只手遮天的贪官污吏也将无处遁形!”
“嗯……如此倒也合情合理,褚燕愿领罚-”牛撼山抱拳一礼道。
曹操灿烂笑了取出了一个竹简递了上去道:“昨晚我已草拟出来惩戒标准,行侠仗义斗殴致人重伤者杖十,致残者杖三十……你这是最后一条,屠杀了整个铁马游侠盟和分舵,最严重的一个,杖一百二十-”
“哈哈哈……区区一百二十杖,燕某何惧?”牛撼山大踏步向外走去。
曹操连忙跟了出去道:“行刑时不得已玄力抵抗,这次我亲自操刀……”
曹操去行刑打永安王,满朝文武和两个皇帝都忍不住过去观看,那可是天下第一高手挨打,足够吹一辈子了!刘备嘴角都挂着忍不住的笑,兴奋的跟了过去。
一路上人越聚越多,一阵交头接耳的议论着:“永安王铲除了人人牙子黑帮,把他们全灭了,犯了法要打棍子!”“这个曹阿瞒,当真是糊涂,人牙子凌迟都不为过!”“不能打我们的永安王,打曹阿瞒-”
南城门外人山人海,牛撼山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胸膛。他早已化装成了褚少羽的模样,双手抓着两条铁索吊在一个门框一样的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