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赵宣等人在餐厅碰头。只见几个女孩都睡眼朦胧,精神萎靡,想是昨日肯定聊地很晚。
“子瑜,吃完你就再去休息会吧!”赵宣怜爱着说道。
“宣哥,我们不是要一起去海宁吗?”
“不了,连日劳累,你就在府上歇着吧!海宁就让沈青与我两人去即可。”赵宣不待子瑜言语,解释说:
“原因有三,第一、你身子弱,随我东奔西走,身体负担太大,我心疼;
第二、海宁那边人心惶惶,我恐闹出事端,到时我如果无暇顾及与你,你要是有个闪失,我更心疼;
其三、据说海宁那边死了不少人,你心地善良,我怕你于心不忍。如果子瑜宝贝加重了病情,那我便要心疼死了!”
这番话,没有避着两个丫鬟,沈子瑜听闻大羞,“宣哥,你对我情意,子瑜怎生报答的了?子瑜恨不得生生世世都和你在一起。”
筱珺转过头去,而这次转头的又多了一个白芷。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待我寻到张神医,我便立刻返回!”
它来了,它来了!宣哥的情诗它又来了,宣哥装B的功夫越发炉火纯青。子瑜激动不已,真是爱煞赵宣。
赵宣适时地爆发一下,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他抓住机会,说道,“子瑜,我离开几日,走前我得再用真气帮你梳理梳理经脉,你跟我来!”
说着,赵宣牵起她的手,向房间行去,动作无比丝滑。
—————万恶的分割线—————
官道上,两人两骑飞速地奔驰。沈青觉得有些奇怪,赵公子今天怎的不时地傻笑?还时不时摸摸嘴唇!
赵宣撇了撇嘴,有的事,单身狗是不会懂的!想起子瑜柔软的小嘴,赵宣现在只觉得豪情万丈,无人可挡。二垒拿下!!
海宁县的名称,古已有之,曾设海宁郡,后又变成了海宁县。境内地势平坦,河道、胡泊密布。
此番水患,正是因为无险可守,一旦决堤,江河日下,半个海宁,几成泽国。
路上,不时地会出现流民,形势当真严峻。
该做的他已经做了,别的赵宣也无能为力,只盼官府能快速地行动起来。
而他的当下之急,是找到张伦张神医。
两人不作停顿,继续向海宁进发,离海宁越近,流民更多了,哭喊声、吵骂声不绝于耳。
将至城门之时,只见不远处有一伙流民围在一起,约摸有两三百人,乌压压地一片。
他们倒是不嘈杂,席地而坐,中间站立一人,粗布短袖打扮,声情并茂地似在说着什么,而人群中,不时发出哄然怒声。
赵宣有心去听听,便慢了下来。待至近前,那发言者已然注意到了两人,神色显得有些慌张,低声对着身边之人说着什么,那人看了赵宣一眼,转身混进了人群中。
百姓太多,赵宣听不清他们的低语,但从神情中,感觉仿佛中间那人认得自己。
赵宣何等眼力,此人他绝没有见过,那这人是谁?
略一思索,赵宣就猜到了七七八八,“呵呵,有意思,藏头鼠辈今天竟然真面目示人了。”
作为后世来人,看了那么多电视剧,赵宣都能想到这伙人的意图。
一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而已,今日此处有流民,他们或是扮演救世主拉人头!
要不就是趁着官府无暇他顾,妖言惑众,煽动是非。往更坏处想,没准河道决堤的事都是他们干的!
赵宣就是赵宣,随便一猜,事实真相就已经无比接近了。
赵宣懒得理他们,招呼了沈青一声,调转马头走了。
“公子,他们在干嘛?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沈青问道。
“你不记得了?我们初次相识的时候,那伙蒙面人有印象吧?中间那人,就是其中之一。”赵宣答道。
沈青满脸不可置信。
赵宣继而又道,“不要管他,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们就只需找到张伦即可。
当然,如果没有这么多百姓在,我就擒了他,要你好好出出气,现在么,我们还是走吧,跳梁小丑而已!”
神态间,语气说不出的轻松,赵宣来到这个世界,的确有种游戏人间的态度。
他现在在意的,只有子瑜还有家人。
沈青受赵宣影响,愤懑之色也渐退了,心中想着:公子真乃豁达人也。
话说那个蒙面人,倒真是被吓了一跳,月余之前的赵宣,实在是把他惊住了。所以立刻命人汇报。
头领听到手下来报,也不敢怠慢,转身进了内堂,里面似是有更高层的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