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瑜靠在门后泣不成声,“赵郎,原来你都是为了我啊!我就不该听那两个小丫头,让她们对你兴师问罪!”子瑜已经恨死了她俩。
两个小丫头也是无地自容,白芷更是想着:完了,全完了!沈大哥,白芷再也见不到你了!
而赵宣呢?
他悠哉悠哉的啃着苹果,哼,小娘皮,不知天高地厚!小白芷已经不贴心了,以后还是得找一个会打配合的人。哎,缺人啊!
当日无话,两位主子都在自己房中解决了晚餐!
次日,赵宣神清气爽地打开了房门,好像已经调整过来,他刚想去叫子瑜起床,门便开了!
沈姑娘红着眼眶,眼里满是愧疚与柔情,“宣哥哥,你起啦?”
“子瑜宝贝,你怎么啦?怎么哭了?”赵宣揽过小蛮腰。
“没事,昨夜不曾睡好!”说着,子瑜也主动地搂着赵宣,“宣哥哥,今天你还得教子瑜记账,子瑜有几处不懂!”
“小事一桩!我们这就走吧,这两天酒厂里事多!”说着,还小声解释了昨日提前离开,去了周赟那里,借了三十个人的事。
子瑜心下更为愧疚!
几人来到酒厂之时,只见门口站着兵丁,远处有人指指点点,却不敢靠近。
像个领头模样的甲士,上前问安,“赵公子,小人徐海,拜见公子!大人命我等在此处听候公子差遣!”
赵宣也抱了抱拳:“那就有劳徐统领了,这几日庄子里的安全也一并交给统领了。”说着,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塞到他手里,“兄弟几个分一分,他日我那护卫回来,我再请几位喝酒。”
徐海大喜,只觉这份差事当真是来对了,赶忙谢礼。
来到厂内,沿着院墙,每隔几丈都有兵丁把守,想是府尊已经交代过了,所以他们格外尽心。
此时厂内已经热火朝天,有人生火,有人搬酒,有人打水,有人装坛。
刘才果然是把好手,看来走前已经吩咐妥当,其实赵宣的长处并不是管理,而是销售。
伙计总共有十二人,六个本地的,六个是绍兴府来的。分成了两组,一组负责生产,一组负责生产以外相关的事,各设一名小组长!
只见负责生产的小组长向赵宣他们走来,他叫刘胜,是刘才的堂侄。“少爷,昨日已经生产了中度白酒5坛,低度白酒10坛,高度白酒2坛,75度酒精半坛。”
“哦?这么快?”赵宣很兴奋。
“少爷,除了酒精您教过我制作之法,别的几种酒,我们只能大概判断度数,却不能精确计算出来。只能靠喝,把大差不差的几种酒分了分。”刘胜小声汇报。
“这是正常的,今日我就是来给你们解决此事的。”赵宣智珠在握,其实他也是想了很久,直至今早才想出了这个法子,有待试验。
他遣散众人,只留下了子瑜和刘胜。
“你让人去外面寻几只养了一年以上的老鹅,越老越好,把每只老鹅翅膀尖上最长的鹅毛拔来。”赵宣吩咐道。
刘胜马上命人去取。
待寻来鹅毛,赵宣挑了挑,选了一根里面已经没有血丝,里头已经中空的鹅毛。
然后他剔除了上面的绒毛,就成了一根上尖下粗的管子。
他从怀中取出一根事先准备好的半寸多长铜钉,小心塞入管子底部。
他又命刘胜取来一节细长的竹节,开了半边的口子,就成了一个简易版试管。
接着就是现场教学了,“小胜,此法需要保密,只有你一人知道即可。你去把每种酒都装来半壶,再取一盆水。”
刘胜兴奋异常,“喏!”
待前期准备工作做完,赵宣先用称重之法,先测出了30度,40度,60度三种酒体样本,(度数高了加水,低了加酒精)一一摆好。
然后他把75度酒精倒入竹管中,把那根头重脚轻的鹅毛放了进去,边操作边说道,“你看,鹅毛放进去后,就会浮起来,然后在这个位置做好记号。以后测量是否到75度,就只要看鹅毛是否浮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