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炎兄,你我今日相谈甚欢,看来外界的传言果然不可信。”
与炎城主家的这位“废物”公子交谈了足足一刻钟后,韩墨满脸微笑,颇为亲切拍了拍炎枭的胳膊,并言辞恳切地感叹了一句。
郭明远则是黑着个脸站在二人身后不远处,以一种十分不解的眼神,望着相谈甚欢的二人。
他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他的好大哥,与他同为纨绔的翼风侯府世子,居然会与一个废物聊得起劲。
还是一个前不久被他狠狠嘲讽过的废物,甚至他的这位好大哥,还要他给这位废物道歉。
他自然是不知清楚韩墨此刻的想法:
郭明远都这么嘲讽他了,居然还能忍住,这个天命之子,有点意思!
“噢?什么传闻,还望韩兄告之。”
另一边,炎枭同样满面笑容,这还是他灵根被废以来,第一次与他人如此放开的交谈,只觉身心愉悦。
这韩世子,好人啊!
之前在听到韩墨的名字后,他还被吓了一跳。
天海州第一纨绔这名头,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
举个栗子来说,韩墨这名字,放在整个天海州境内,那可是极具杀伤性力的。
三岁女童闻之止啼,妙龄少女听之色变。
城中的少妇只要听到“韩墨”二字,下意识便会按住小腹,脸色微微泛红。
乡间干农活的熟妇闻之则会吓地瘫坐在麦田上,再次起身时,金黄色小麦田已然变成一片水稻田。
此子的恶名可见一斑。
一开始炎枭还有所警惕的,担心对方也许是一个笑面虎。
可谁知,压根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实际接触后,他才知道,这位韩世子,不但极有涵养,待人温和有理,说话风趣幽默,还学富五车。
最重要的是,他帮自己解围不说,还没有一丝看轻自己的意思,反而一直一种平等的姿态与自己交谈。
这韩墨,哪里是什么纨绔,分明就是一个好人,正道之光啊!
“这传言不说也罢,我观炎兄气质过人,谈吐非凡,怎么也不像一届平庸之辈,我有一言,想要赠予炎兄。”
“噢,还请韩兄不吝赐教?”
“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
“金麟岂是池中物……”
炎枭低低的念叨了两句,面上不自觉流露出一抹自傲之色,但更多的还是惊讶。
这韩墨,居然能看出他的不凡之处,难怪会拉下身份与他交谈。
对于擅长忍耐,生性多疑的炎枭来说,除了血亲外,他不相信这世间有无缘无故的善意。
但此刻对方恰到好处的表露,反倒是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惑。
韩墨此子,眼光独到,待人温和,礼贤下士,实乃人中之龙也,值得结交。
这一幕自然被韩墨收入眼中,他的嘴角微不可察地微微翘起。
“韩兄谬赞了。”
“呵呵!”韩墨微微一笑,看似不经意地话题一转:“炎兄可曾听说过秀芳大家?”
“韩兄说的可是皇都才女商秀芳?”
“自然,秀芳大家名满天下,今日有驾临幸霁月楼,闲来无事,咱们不如一道前去见识见识,这所谓的皇都大家的风采。”
有了结交之意的炎枭心中一动,正欲答应,然而他身后背负的破剑中,却是忽然传来一道老气横秋的提醒:
“炎小子,老身让你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交友来着,而是感知到此地有忘情道的传人。
忘情道与我红尘道关系匪浅,这才特让你来寻此人,或有大机缘。
此乃老身门中绝密,还是不要被为不相干的外人知晓为好。”